距离的时间城主相差那么大,这让待在时间城的我感到十分孤独和割裂。
我拍了拍自己脸颊,提醒自己情绪管理十分重要,还去图书馆翻阅各种书籍分散注意力。
可就是在某刻情绪像根绷紧到至极的弦,骤然断掉。
问到底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种糟糕的体验只有在我很小很小时候曾经有过,为什么哭泣的原因我已经记不清了,时间过去得太久,早就把人生中某个瞬间冲刷掉。
我只记得这种不安的感觉会令人浑身发抖,痉挛不是我的身躯,而是深藏体内的灵魂,像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被尖利的刷子刮去鳞片。
接触到“清道夫”的工作后,往往听到的都是死者家属的哭啼。
我都快忘了,原来自己还有泪腺这玩意。
也忘了,一直在我后书架的身影。
“再哭下去,眼睛就要红得跟兔子一样咯。”
我感觉那双手想掰下我捂着脸的手,心中觉得被他看到更丢人了,原本只是抽泣,变成直接放声大哭。
“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做得到像你一样无情!就算以前的事也根本没印象,来到时间城和我原本的人生轨迹起点对比根本就是意料之外!让我因公殉职好好当个晒太阳的鬼不好么、再不行变成一只猫也行!好过被人嫌弃肮脏和被粉色木桶嘲笑……”
“……”某位粉色木桶噎住了。
随即我被时间城主拢入怀里,感受到一只大手再轻轻拍着我的头,他声音无奈,一字一顿:“我没有嫌弃你。”
“你有、”我也不客气,借着他的袖子擦起眼泪,他身上闪闪发亮的水晶又把我硌得慌,擦完眼泪我就想把他推开,可是时间城主没有允许。
“错误的时针要恢复,弥补者不仅仅付出流泪的代价,也有可能遭遇生命不测。迷失在时间洪流中的女神终有一天会明白自己要做的不是插手红尘之事。”
修长的手穿过我的长发,时间城主从容不迫的声音恍如令人心安的熏香:“即使我的女神现在也还没明白,永恒的时间永远给她试错的机会。”
这句话,带着一种极度任性包容的意味。
就算我感情线迟钝得犹如吃了三个连脑袋都装满肌肉的四肢发达猛男,可我也依稀、勉强、不可思议的听出时间城主确确实实在安慰我。
荒诞奇妙的,前所未有的情绪在我荒废的内心扎根发芽。
我哭声渐渐止住,小心翼翼试探道:“你嫌我做饭难吃。”
“没有。”
“饮岁嫌我啰嗦。“
时间城主:“……拿他的工资发誓,他以后不敢了。”
“你嫌我长得丑……”
“……”这问题让时间城主沉默了下。
在那短暂微妙的沉默瞬间,我察觉到让他开口夸我一下,对他而言似乎是个极为艰难的跨步,即便那是事实存在的。
如果活了那么久的粉色木桶会害羞,一定是我的错觉。
“没有。”最后,他也是沉稳回答两个字。
“我能接受十年的禁闭,但对我来说不想只是禁闭,应该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物在身边。”我抓紧他的袖子,声音迟缓:“我想……”
时间城主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本就柔和的声线听起来更是温柔不少:“许多重要的事物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一直没有发觉罢了。”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福豆豆。”
时间城主:“?”
*
福豆豆是我养的三花猫,是我以前捡到的流浪猫。
捡到它的时候,福豆豆才一岁多,毛发糙糙,体重又轻,一开始还会吐出草根,后来养着养着,在我照料下慢慢好起来,毛发也越来越顺。
福豆豆很乖,也很漂亮。
它也很胆小,几乎从不出去,喜欢揣着前爪缩在我的衣服上,弯弯眯起猫眸,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微颤呼声。
时间城主将它抱回来时花了些时间。
“城主,不是规定时间城内不可以养宠物吗?”饮岁无语吐槽。
时间城主:“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饮岁嘴角微抽:偏心!!
久别重逢,我一脸欣喜的抱起了也朝我奔赴而来的福豆豆:“豆豆、妈妈好想你,呜呜……”
后来时间城主不知道给我的福豆豆灌了什么迷魂汤,慢慢的,福豆豆更黏起了时间城主。
“豆豆回来,不要被奇怪的粉色木桶拐走了。”
我拿着一碟肉感哄诱正在时间城主怀里撒娇的福豆豆,坚持不懈:“粉色木桶可是会吃掉小猫咪的,快回到妈咪身边。”
“豆豆,不要被她的肉干迷惑了,你妈咪是在吃醋。”时间城主摸了摸我的可爱宝贝的三花猫,气定神闲。
“豆豆,不要听奇怪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