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青梨后,烂柯寺僧人送来了斋饭,可苏玄等人还没吃几口,观海便神色匆匆的踏入了洞芦中。
岐山大师看向了观海,问道:“观海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的焦急。”
观海双手合什,说道:“苏先生来烂柯的消息被泄露了,月轮国国主起万余铁骑,在白塔修行者的率领下,正朝着烂柯而来。”
在这位苏先生登山时,观海便想过消息可能会泄露,只是他没想到消息会泄露的如此之快,更没想过月轮国国主动静如此之大。
听着自己徒弟观海的叙说,岐山大师看向了刚刚放下筷子的苏玄,劝说道:“苏先生,你该下山了,你若在待在瓦山,恐怕瓦山必然会化作一片尸山血海的战场。”
他从不认为,万余铁骑加上月轮国那些修行者,能够挡住一位五境巅峰,即将进入第六境的大修行者,他虽然修为破废,临近油尽灯枯,可他的那双眼不曾蒙尘,随意他不想瓦山又一次成为杀戮场。
苏玄听着岐山大师的劝说,站起身来,说道:“岐山大师话是这么说,可若真的碰上了,那必然是个不太好的局面,所以还请岐山大师见谅,我不能保证我的生命在受到危险的时候,不去正当防卫。”
若是唐国武道巅峰的大将军,亲率唐国的玄甲重骑前来拦截,他或许还会暂避一二,可月轮国的骑兵吗?吃斋多年,不过是些插标卖首之徒,想拦他无异于白日做梦。
况且他又不是什么孤家寡人,又如何会畏惧月轮国国主的威胁,到了他如今的境界,世俗间铁骑的堆叠,只能够徒增悲剧,只希望月轮国铁骑的运气好一点儿,别跟他撞上。
岐山大师笑了笑声,说道:“我自然相信苏先生都为人,可若是真的碰上了,我还是希望苏先生能够留他们一条性命。”
苏玄看了眼身旁的莫山山,说道:“岐山大师,若是往日您的建议,我自当听从,可今时不同往日,月轮国国主究竟是为了我而来,还是为了找到一个攻伐大河国的理由而来,佛祖说众生平等,可众生又何曾平等过呢?岐山大师您着相了。”
在荒原他的坐骑一蹄子踩死了月轮国未来的国师,他更是借大明湖水,斩了悬空寺的戒律院首座,月轮国奈何不得他,自然要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还有比大河国更好的目标存在吗?万余铁骑白塔弟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真正的杀机从来都不在这。
岐山大师脸色很是难看,他从未想过月轮国国主的真实目的,竟是为了攻伐大河国,他说道:“我的确着相了,本就是世外之人,又何必掺和世内之事呢?可我是月轮人,自然要为月轮说过,这是很平常的道理。”
苏玄听了看向了那尊巍峨佛像,说道:“岐山大师,冥王之子降临世间,一切都要以此为重,还请您给月轮国国主带个话,如果他不想当月轮国的国主,那知守可以去信悬空,让悬空换个听话的国主。”
这件事情看上去是月轮国国主的擅作主张,但背后少不了那位曲妮大师的推波助澜,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曲妮的私生子跟老情人都死在了荒原之上。
面对近在眼前,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仇人,要真是一点小动作都没有,那才会让他感到恐惧。
岐山大师点点头,说道:“苏先生,你的话我会让人转告,我还是希望苏先生,不要在瓦山大开杀戒。”
面对眼前这位年轻人,岐山感到有些无奈,现在的年轻人,的确十分不错,只是悬空寺修的佛,着实是有些歪了,满脑子的嗔怒,又何谈寂灭呢?
苏玄点点头,说道:“岐山大师,我自然也不想,在瓦山大开杀戒,可在昊天的世界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随着我们的心意转动。”
说罢苏玄与莫山山两人起身告辞,身为恶客这点自知自觉苏玄还是有的,毕竟他与佛宗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些龌龊。
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苏玄,观海问道:“老师,您真的要去借盂兰铃,然后让弟子带着前去长安吗?”
岐山大师点头道:“观海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躲不过去,这也是讲经首座想要的选择,不过你去了长安除去将盂兰铃交给苏玄外,不可过问其他事情,否则为师也保不住你。”
那位苏先生所图甚大,一不小心他这徒弟就会被拉下水,只希望苏玄不要,把他徒弟坑得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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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当空,星斗沉隐!
苏玄与莫山山行走在静谧的山道上,耳畔除了些许虫鸣声,便再无其他声响,想来月轮国的铁骑,距离瓦山还有些距离。
看着重新映入眼帘的牛车,莫山山问道:“苏先生,月轮国真的要攻伐大河国吗?”
月轮国与大河国之间关系本就不太和睦,若因荒原之事,导致大河国被月轮攻伐,她又该如何面对她老师呢?
苏玄拉着莫山山走上牛车上,说道:“山山不用担心,若月轮真想攻伐大河国,即便是没有这件事情,也还会找其他的理由,况且冥王之子再次出现,无论佛宗还是道门都不允许,世间再出现任何的争斗。”
虽说月轮国与大和国之间有些龌龊。可月轮国总归还是要听佛宗的话。大和国虽然与唐国交好,但墨池苑的王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