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世间诸国异动频频,皆因冥王之女的现世,更为主要的原因是,站在冥王之女身后的书院十三先生宁缺,以及站在宁缺身后的书院。
随着书院十三先生宁缺与唐国昔日镇北大将军夏侯那不分胜负的一战后,书院十三先生的名头,在世间你委屈,响亮,一越超过了道痴,成为了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而又因为宁缺身边的那黑瘦小侍女身份的缘故,让很多人猜测起了,在这起事件中,书院究竟会做出何等选择。
不过好在随着颜瑟的那辆马车,驶出了长安城,往烂柯方向而去,西陵便已经明悟了夫子的选择。
桃山上,黑衣神官不停的上上下下,山脚下往日里都能闲着遛马的西陵骑兵,将桃山上那些大人物的旨意,传达到了世间诸国,正如苏玄所料,一场战争开始了。
在那座最华丽的神殿内,一场问询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着,被问询的人自然是病入膏肓的天谕大神官,以及刚从唐国归来的叶红鱼。
熊初墨看着台阶下的天谕等人,说道:“书院十三先生宁缺入魔,他的小侍女又被知守观的山门弟子苏玄认为是冥王之女,天谕大神官本座很想知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台阶下天谕大神官,微微点头道:“知守观山门弟子苏玄的话不足为信,当年苏玄差一点就拜入书院,却阴差阳错拜入了道门,如今看到成为夫子亲传弟子的宁缺,自然会有些许的嫉妒,这是私怨岂可断公事。”
骂人不揭短,说出这样的解释也是无奈之举,他看了两次,结果确实大相庭径,可他选择相信第二次看到的结果,光明于桃山上绽放。
裁决大神官墨玉,冷哼道:“天谕大神官此言差矣,苏玄当年的旧事本座不想听更不想管,可最能镇压邪祟的盂兰铃又怎会有假,众目睽睽之下,冥王之女现世,这就是真相。”
天谕大神官虔诚的说道:“我的确看到了,数年后在桃山上绽放的光明,这一点谁也无法质疑。”
他信奉昊天,自然相信昊天降下的神谕,哪怕他如今已经油尽灯枯,他也依旧会在桃山等到光明归来。
叶红鱼冷哼道:“宁缺的小侍女,与冥王关系极大,我在苏玄府中住着的时候,那小侍女破掉了苏玄布置的阵法,以六境修为布置的阵法,被那小侍女以近乎无视的姿态破掉,哪怕是夫子也不能在初入修行之时便破掉那样的阵法,除非那小侍女不不是来自人间,难道天谕大神官以为那小侍女会是昊天吗?”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依旧忘不了,当日在半湖阁外的露台上站着时看到的那一幕,一个初入修行的小侍女,破掉了连她都无法破掉的阵法,她是道痴故而她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而不是相信某些预言。
听着叶红鱼所言,殿内众人好一阵沉默,道门知守观的山门弟子,在短暂的时间内进入五境之上的玄妙境界,已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可就连六境的大修行者布置的阵法,都被宁缺的小侍女无视,那么宁缺小侍女必然就是冥王的女儿,正如叶红鱼所言,那小侍女难道还会是昊天不成?
面对这样的局面,天谕大神官也是感到棘手,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哪怕是他身后的程立雪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也被他拦了下来,这个时候天谕院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他相信光明必然会逢凶化吉,在数年后降临桃山,受到世人的供奉。
裁决大神官墨玉,看着神座上的掌教,说道:“掌教大人,既然已经确认了冥王之女的身份,那么唐国必须要给世间一个交代,面对永夜的威胁,西陵绝对不允许世间诸国,对此等大事置之不理。”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唐国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如同当今的唐皇迎娶魔宗圣女时的包庇,还是对永夜降临之事置之不理,可无论唐国作何选择,举世伐唐都在所难免。
熊初墨轻笑道:“不用那么着急,夫子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神殿自然也不用急于一时,烂柯寺的观海,佛宗的天下行走七念,都看到了真相,佛宗虽是旁门,可也该为世间出些力了,派人去给佛宗宣传一下,盂兰铃在这次鉴别冥王之女事件中的重要性,佛祖留了那么多手段,也该看一看到底好用不好用。”
虽然他早已想要发动世间诸国对唐国的战争,可他很清楚只要夫子在,那么唐国必然会立于不败之地呢?冥王之女已经出现,那么想来夫子为了徒弟,与冥王一战的时间不远矣,到了那时又有谁能够挡住神殿大军呢?
叶红鱼说道:“佛宗弟子,在此事上确实极为执着,可讲经首座又不傻,又怎么会得罪夫子呢?”
裁决大神官墨玉,冷哼道:“那就由不得讲经首座了,毕竟那位十三先生,正带着冥王之女前往烂柯,求取岐山大师洞庐前那那棵佛祖当年栽种下的梨树上面的青梨,今年的盂兰节,也该变一变了。”
他是裁决,行的自然是裁决之事,所以牺牲掉盂兰节这场盛会,将佛宗拉入这潭浑水中,不难做出选择,只要宁缺还想救那小侍女,也必然会去盂兰节。
沉默了许久的天谕大神官,开口道:“这样做是否,太过了些?”
神座之上,熊初墨大笑道:“天谕大神官,这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