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治的声音才落,轰鸣的马蹄声从东边传来。
商秀珣眼中无一丝紧张之色,带着商鹏商鹤移步到东侧。
“场主,听声音应该是四大寇是房见鼎,外围已布了陷马坑,但我们得作好短兵相接的准备!”
见她过来,梁治语速极快的简单介绍了一下。
商秀珣眺目远望,面无表情的说道:
“鹏公,协助梁执事在正面抗住来敌。
柳执事,你带50人从后面绕行,在敌方北侧翼待命,鹤公随行。”
“场主,那你的安...”
柳宗道话未说完,被被商秀珣打断。
“不必多言,按令行事!”
“是!梁兄,保护好场主!”
事态紧急,柳宗道也不在此事上多作纠缠,将商秀珣的安危交给梁治后,点了人便从西边离去。
“场主,是我等失查,才未探出敌人埋伏!”
“先退敌,其他事待事后再说!”
商秀珣没去看梁治那已漆黑的脸色,声音冷如寒冰。
一次又一次,真挡他飞马牧场是泥捏的?
房见鼎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起伏间远远的看着已作好戒备的牧场众人,脸色也极为难看。
对方肯定是有高人帮忙,否则那声惨叫不会来得如此突然!
眼见双方越来越近,房见鼎一拉马缰,一挥齿环。
“上,女的给老子抓活的!”
“是!”
一众匪徒挥手扬刀,嘴上胡乱叫喊着,纵马疾奔向前。
百丈...
八十丈...
五十丈...
眼见双方越来越近,牧场那边的人却一点动作都没,房见鼎心中大感不妙。
终于,待两边只剩三十余丈时...
“轰~~~”
冲在最前端的匪众突然马失前蹄,向前栽倒。
紧跟其后的人完全来不急反应,便一头撞了上去。
偶有骑术出众的,躲过前面的“车祸”后,还未来得及庆幸,身下俊马便再次向前扑倒。
一连串的变化令后面的房见鼎目瞪口呆,随即便怒气升腾。
“下马步行!干死他们!”
还未接敌就吃了这么大个亏,事后他怕是要被其他几人笑死!
房见鼎带来的人有五百多人。
而牧场这边却只有两百左右,双方数量极不对等。
但不管是商秀珣,还是梁治,一众牧场首脑却一点惊慌之色都没有。
待匪众步行至二十丈以内后...
“放!”
“咻咻咻咻~~”
弓弦崩动之声响起。
在牧场前排之人身后,箭羽冲天而起,随后下冲扎入匪群。
“呃......”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准备接刃!”
两波下来,房见鼎手下至少已有一百多人丧事战力,但商秀珣脸上一点喜色都无。
接下来,才是考验!
......
黄麟乘着小金从襄阳出来时,金乌已近落地,由于不知道商秀珣何时出发、又扎营之处,他只得先进推演盘查看地图。
从牧场至襄阳,只有两条路。
一是从牧场沿沮水北上,过远安至南漳,而后到襄阳。
另一条是过漳水向东,径长林(荆门)北上,过鄢县(宜城)而至襄阳。
看了看天色,黄麟当即便让小金转向低飞,先走南漳这路看看。
可惜,一路都快到远安了,除了在南漳城南部看到一伙山匪外,并无其他大部人马。
好在小金虽然有些萎靡,但速度着实不慢。
当即使转道长林,沿官道一路北上。
终于,小金借着落日余辉,当先发现了蛮河那边战斗。
“唳~~~”
不需要黄麟交待,本就低空飞行的小金翅膀猛得一扇,一声鹰唳后,俯冲而下。
房见鼎的手下刚被一轮箭雨覆盖,死伤惨重,他此时正暴跳如雷,刚要开口要发命,便听闻鹰唳。
转头便见一只巨大的金雕贴着蛮河掠过,将河水几乎截断。
而后上面跃下一人,手持一柄珠光宝气的长剑从空中直直的奔他而来。
房见鼎只觉得今天诸事不顺,先是偷袭被人破坏变成了强攻,现在又莫名跑出个骑大鸟的人。
“滋~~铮~~~”
金属摩擦之声响彻蛮河北两岸。
而后,所有人都看到,一道巨大的剑光从空中那人手中挥出,挥向地面!
在黄麟眼中,那個身材五短的汉子手持特殊兵器,骑着高头大马,又在匪众后方,一看就是头领!
不打你打谁!
剑光扫过匪众,残肢顿时乱飞。
房见鼎虽然见机得快,以双环在前挡住了剑气,但仍然被其击得脱离马背,向后飘飞。
并未受伤!
黄麟对此毫不意外,这招只是看起来吓人,清清小兵还行。
“嘭~”
脚下一踏,背对着残阳的黄麟,身形已如鬼魅般的掠向还在后飞的房见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