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微微隆起,有了孕妇的模样,只是一张脸多了些成熟妩媚的风姿,更令人神往。
这一日午时,相柳外出为小夭去买一份酥饼,她一人坐在诊台上翻阅医书,此时回春堂里来了一人。
那人背着光,长身玉立,一袭青衣风度翩翩,气质清雅。小夭与那人四目相对,一时仿佛时光回转,那人声音柔软“小夭!”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好像旧人。她不禁脱口而出“璟?二哥?”
她起身,走出诊台,站到来人面前,才发现那人只有七分像涂山璟,心里说不出地失落,“请问阁下是?”
“在下涂山无悔。”他抬手行了一礼。
小夭看此人不过五六百岁的样子,却成熟稳重。“不知阁下,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我叔父涂山璟在过世前些年,族中长老商量把我过继为子,是以最后几十年是无悔侍奉父亲到临终。父亲缠绵病榻,榻前挂一女子画像,便是......夫人的样子。”他看一眼小夭微微隆起的腹部说道,“那画像是父亲亲笔所画,如今看来,真人倒比画像更胜三分。”
小夭听罢,心里涌上些许感伤“二哥,走时痛苦么?”
“父亲乃是心病,一生未娶。”涂山无悔深深看进小夭眼里,“我的名字便是过继时父亲为我而改。”
说罢他幻化出一枚白色狐尾状玉玦,放到小夭手中,“父亲说,此玉玦既已送给你,就没有收回的理由。当初你救他一命,便是我涂山家的恩人,如今再遇夫人,便了了父亲的心愿,还如父亲当初定下的规矩,再许你三个愿望,凡大荒内所有涂山家的产业,出示此玉玦,无论数量,均按需满足夫人要求。”
不知何时,相柳手里拎着一包饼站在了涂山无悔的身后,小夭心如雷鼓,干笑一声,不敢看相柳,只把手中的玉玦又塞回那人手中“这已是上一辈的事,你父亲已还过恩情,不必再如此。”
说罢,脸上堆起笑脸,从那人身后拉过相柳的手,为他介绍“这是我夫君相繇。”那涂山无悔看一眼跟前白衣白发、纤尘不染的俊美男子,微微行了一礼。
小夭接过相柳手中的饼,主动为他介绍到“这是二哥的儿子。”
“在下涂山无悔。”对方彬彬有礼。
相柳一听,只觉得这名字起得有些刺耳,眼里冷淡,嘴上却勾起一丝笑意,向那人点点头也不回礼。
“夫人,此玉玦用与不用,你自行决定。作为晚辈,有责任为父亲了却心愿。夫人既与父亲义结金兰,想必兄妹情谊还是在的,此玉玦就当个念想罢了。夫人心慈,应当不忍拂了自己兄长的心意?”
涂山无悔把玉玦递出,小夭看看他,又看看相柳,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倒是相柳替她接了过来塞回她手中,“二哥人已不在,既是他的遗愿,你收好便是。”
“在下告辞。”那人说罢也不逗留,爽快离去。
只留下小夭和相柳二人大眼瞪小眼。
“我可是还给他了,是你又接回来的,可不许生气!”天知道小夭此刻心里有多没底气。
“我生气了么?”相柳那似有若无的笑,看得小夭直发毛。
她心绪一转,笑嘻嘻道“夫君才不会生气,我夫君是全天下最大气、最英俊的男人,是小的我心胸狭隘了,嘿嘿!”说完她把手里的那块玉玦胡乱塞到柜子底层,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相柳看她一副做贼的模样,很是好笑。抬手一挥关了前门,搂着她狠狠吻住,自从她显怀后,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晚上除了抱抱她,亲亲额头,还要等她睡着了自己去院内吹会冷风才上榻休息。
今日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还以为那人又活了过来,心中闪过一阵慌乱,才知道自己有多醋。又听到那人的名字,更是没由来地气。这个吻像是惩罚她,也像是惩罚自己。
他扶住她的后脑,右手轻轻牵起她的手,她一如既往的娇嫩甜蜜,二人已经好几月未曾缠绵,这个吻真是要命,小夭哪里抵得住他的这番撩拨?整个人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不断......她好想要他,怎么怀有身孕反而更想要?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又有些担心。
“相柳......”
她的一声娇吟,瞬间把他惊醒过来,差点要坏事。他的唇离开她的身体,默默把头抵在她的肩头,生生压住自己的欲望,待二人都平静下来,他在她的小脸上轻轻一吻,声音喑哑地安慰“现在还不行,待孩子生下来再补偿你!”
小夭满脸通红,一双大眼羞涩地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把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