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大小姐呀,您行行好,别让太郎扣我佣金嘛,咱又没伤到哪里。”银时很狗腿地帮竹内杏捶着肩膀。
“话是这么说,老爹打点关系也得花不少金条吧。”竹内杏将空了的纸杯放在银时面前。
桌上放着两瓶空荡荡的草莓牛奶,剩下的半瓶,银时颤抖着手,一滴一滴替她续上。
“银酱我啊,最近应该是旧伤复发,心脏总是会动次打次地跳舞呢,感觉神经也不太听使唤了,你看你看,哎呀,快流些出来,我们杏小姐等着喝呢。”
他撅着嘴,眼神游离,脸上表现得再慌张,哎,手臂弯成了完美的弧度,以至于牛奶再也倒不出来一丢丢。
竹内杏揣着手乐呵呵地欣赏着浮夸的表演。
“神乐和新八呢?从今天早上就没看见他们。”
“哦,他俩啊,去母猩猩那里了。”
“谁?你们还养动物?”
“不知道吧,江湖上妖魔鬼怪多着嘞。”银时话说到一半,看着眼前眉毛和发际线连在一起,脸上长满雀斑,嘴周围一圈胡子的女孩儿,顿了顿,低头道:“善哉善哉。”
“那怪不得你们日常开销大。”竹内杏若有所思。
银时突然一副可怜嘴脸:“谁说不是呢,老太婆又要来要租金了,扯着嗓子‘天然卷混蛋’,‘混球’,‘害虫’,‘阿姆斯特朗超人’~”
“等等,等等,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
“总之啊,再这样下去万事屋就要名声扫地了,救救在下吧。”银时一个滑铲跪在竹内杏脚边,双手做哀求状。
“这可不行。”竹内杏暗暗寻思,“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在白夜叉身边,不能刚见面就给人工作搅黄吧。而且,离开这里,没别的地方想去了。桂小太郎?打咩打咩。”杏想起看守所那个近在咫尺的吻,疯狂摇头。
“答应你,我去大名府一趟吧。”
银时双眼“蹭”地亮起来:“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在下愿意守护小姐一生一世。”
“娶我吗?”
“啊?”
竹内杏轻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老板要跟我一起吗?”
“不,不了,大名府那位夫人,我不擅长对付。”银时有些不自然的挠挠头。
丽子夫人吗?
竹内杏印象中,丽子夫人是个特别优雅温柔的女人,每逢进京,都会皇居的小孩子们带很多新鲜玩意儿。有段时间,竹内杏疯狂迷恋民间孩子们踢毽子的游戏,奈何母亲沉迷古琴,父亲与天人周旋,没有人将她的诉求放在心上。但丽子夫人听竹内大人一说,就搜集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羽毛,自己做了一箩筐毽子送来皇居,那斑斓的色彩,流动的光泽,是杏之前从未见过的。丽子夫人还和母亲大人争取了半天假期,在皇居领着杏和侍卫侍女们打成一片,那天下午在杏心中“最最最最最想留住的时刻”排名表中位列前十。
那么随和的丽子夫人和白夜叉有能有什么过节呢?
肩负着拯救万事屋一个月薪水的光荣使命,以及私人好奇心,杏在辗转问了很多人之后终于找到了天守阁脚下的大名府。
“这个地方有点危险啊。”她默默用丝巾遮住脸。
“找你们家大人。”竹内杏礼貌地朝看门人颔首。
原本靠在柱子上的身影立直了,竹内杏才发现这不就一小孩子嘛,身体削瘦,身高还不到她眼睛的样子。
“就说万事屋的杏小姐。”看他局促地站在原地,竹内杏补充道。
“请您稍等,在下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竹内太郎迈着大步子就过来了,那小厮小碎步在后边甚至还跟不上。
“我的小祖宗,这天守阁附近您还敢大摇大摆的。”
“天守阁是我茂茂哥的,有什么不敢。”
“这里边的天人高层不比皇居少,快进来吧。”竹内太郎再三确定周围没有盯梢的人后,掩护着杏走进府中。
“门口那个孩子新来的吧。”
“前些日子捡回来的,失业了,不小心撞到天人的车子,快被拖行致死,我看他家也没有其他人了,就带回来做个小厮。”
“他们净在我国胡作非为了。”竹内杏攥紧拳头。
“现在的江户姑且和平,公主殿下还是放弃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为好。”
“虚假的和平。”
竹内杏看着院中亭榭楼台,枯山水,还有私人花园里盛开正旺的牡丹,轻笑一声:“竹内大人还是会做人,这世道中,大名府里繁华不减当年。”
“我要是不会做人,那孩子早就是天人们的车下亡魂,公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歌舞伎町招摇过市。”竹内太郎双手放在额前行了个中礼。
“所以呢,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竹内杏看到偌大的浴池冒着蒸汽,水面铺满玫瑰花瓣,周围安排了不下十个侍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