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君父和君老太太异口同声地惊呼。
“公主好的端端的为何要这样?”
君老太太茶盏一放,就指着陆染质问,“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才惹得公主不快?”
话落陆染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被君晚华抢了个先,“祖母也不是什么大事,妹妹只不过是把公主扔地上的金钗占为己有了而已!”
此话一出。
君父和君老太太的脸色铁青,就差指着陆染的鼻子骂“孽女”了
但许是这事太过惊骇,
君老夫人强压情绪,还是转头问了一句,“静儿你今日也在明堂,你姐姐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祖母,兴许凝妹妹是太喜欢那金钗了吧。”
“好,好啊!”
君老太太这茶是彻底喝不下去了,
直接摔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君家少了你吃还是穿,你竟敢跟公主抢东西!你是不是要把君家的脸面都丢尽才甘心?”
“母亲息怒,息怒啊!”
君父忙去为君老太太顺气,转而怒视陆染,
“我看你最近真是无法无天了!逆女还不跪下!”
呵,又是跪,除了跪就没别的花样了?
陆染只觉得可笑,
“长姐,你看看你把父亲和祖母都气成什么样了?”
啥?!
听到这话,君晚华错愕地指了指自己,
她这二妹妹疯了吧,这个时候不急着辩解,还敢攀诬到她头上。
君父和君老太太也是这般想的,又是一好阵呵斥。
“这关华儿什么事?”
“怎么就没关系了?”
陆染不紧不慢地反问,“姐姐,敢问那金钗去现在在哪儿?”
“我…我怎么知道。”
“骑射课姐姐不是在吗,当真没看到我还给公主了?”
“你…你”
不等君晚华说话,陆染就笑着打断,“所以啊,我都还给公主,何来的抢?姐姐话只说半截,可不就把祖母和父亲气着了嘛,若是姐姐说完说清楚,父亲和祖母会气成这样?”
什么?还能这么颠倒黑白?
君晚华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向来仪态端庄如宫妃的她,此刻恨不得破口大骂。
强盗吗这是?简直是强词夺理!
但与之相反,
君老太太捂着心口,总算缓了口气,
君父也抹了把汗,吓死!他刚刚都想好明日上朝称病告假了!
“华儿,日后这种事你搞清楚再说。”
“是啊,你祖母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吓。”
听到这些埋怨的话,君晚华气得快要昏厥,
偏偏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认错,
“是,祖母,孙女知错了,孙女只是一时着急才没说清楚,毕竟妹妹惹得公主不快之事非比寻常。”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老太太眉头一横,冷眼扫向陆染,“你来!你自己说。”
陆染也不怵,把明堂的事讲了一遍。
什么公主像从前那般扔东西,把她当狗一样使唤着去捡,
什么跑腿买酥点也说了,从前君二小姐在明堂受的委屈她一点儿没落下。
讲完后,屋内沉默了。
君父的眉头快拧成十字,又气又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是一声呵斥;
“那你再怎么也不能,那可是公主,你…唉”
在旁边蛰伏已久的夏氏,总算找到了机会。
“二姑娘,不是母亲说你,这明堂这么多人公主不欺负,怎么偏生欺负你一个,这姑娘家有时候还是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原因,是什么原因还要女儿明说吗?”
陆染唇角勾起,那凤眸划过寒芒,
既然不想要这遮羞布,她便扯下!
“自然是女儿从前衣裳花哨土气不受人待见,再加上父亲不宠,母亲不爱,可不就得受欺负!”
此话一出,
夏氏都惊了,这小妮子竟然敢这么说!
“放肆!”
君父猛地站起身,指着陆染的鼻子。
可陆染一点也不怕,反倒迎着那眼神看去。
艰难地挤出泪来,但没成功,只是眼圈红了。
“父亲,记得从前受了委屈,女儿回家也是告诉过您的,您还记得自己为女儿做了什么吗?”
闻言,君父无比难堪,嘴里吐出难听的话,“那都是你自己的原因!你姐姐怎么就没事!你就该虚心向你姐姐学学。”
“好,那敢问长姐,若是你遇到今日这般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