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小雨,进入正堂,就见长房的人都在。
她一进去,嬷嬷便把门关上,
正堂内压抑安静,像极了三堂会审。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牲玩意儿!”
君父腾地起身,冲过来,愤怒得抬脚就踹。
陆染哪会受这气,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小石子,往君父膝盖一弹。
“咚”的一声,君父那一脚还没踹到她身上,自个就先倒下去了。
“哎呦!我的腰!”
“老爷!”
夏氏惊了,君晚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住。
但陆染先她们一步,把君父搀扶起,小脸写满了担忧,
“父亲您没事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父亲可是文官清流,怎能打打杀杀的?”
君父:“……”
到底是他教训女儿,还是女儿教训他啊?
但对上这样一张可怜无辜的小脸,
还出了这样的大糗,君父觉得没面,怒火不上不下,半晌才扶着腰,骂出两个字:“孽女!”
夏氏幸灾乐祸的训斥,“二姑娘,你看你把你父亲气成什么样了?真是不孝!”
“是啊妹妹,你怎能为了面子就在诗会上作弊,还心安理得地拿着那些彩头耀武扬威?”
也君晚华跟着落井下石,“姐姐真不敢想象,以后你又要做出什么损害君家名声的事?”
呵,三言两语就把她的罪定了,
陆染抬起头,“母亲和姐姐口口声声说我作弊,可有凭证?”
“你还不知悔改!”
君父听不下去了,“外面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就是凭证,你把君家的脸都丢尽了!我不打死你这个孽女就算好的!”
“唉,若仅仅丢脸也就罢了,二姑娘你在诗会上作假说句愚弄公主王爷都不为过,若是追究起来……”
夏氏不说话了,但结果不言而喻。
“啪—”
座上的君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齐齐作响。
“那也是她自个儿受!今儿就把她逐出君家,省得污了君家的门楣!”
“哎呀,母亲息怒”
夏氏忙劝道,心底都笑开了花,“二姑娘,你这次做得太过了,母亲看你还是好好反省反省,然后把那些彩头送回去赔罪。”
“我没错,赔什么罪?”
陆染勾唇反笑,这张扬的姿态,
让君家人震怒不已。
“你…你!”
君父差点气得跳起来,眼瞧着就要甩陆染一巴掌。
“父亲想清楚了,我今日去赔罪,明日君家就得流放。”
!!!
此话一出,君父都顾不得打陆染了,他目眦欲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二姑娘!母亲知道你有怨,但你不能说这种话咒君家啊!”
“不是咒骂,是事实”
陆染表情严肃,语气沉稳,“不管父亲信不信,女儿确实没有作弊,若真还回彩头赔罪,才是坐实了流言。”
“妹妹你怎么冥顽不灵,你就是…”
“还请姐姐别打岔,这事关君家荣辱!”
“你…你”
君晚华还想说什么,就见君父摆手示意她安静,她顿时更气了。
“父亲不觉得奇怪吗?我从未去过陆府,如何能够看到陆女将生前的诗,还背下来,收为己用?难不成是女儿与那沈大人有私?串通好的?父亲信吗?祖母信吗?这流言彻头彻尾就透着古怪。”
陆染不紧不慢地分析,“所以,这分明是冲着君家来的!这背后之人表面上是想诬陷我作弊,实际上是想诬陷君家勾结叛贼!”
“勾结叛贼”
四个字,瞬间让在场的人惊出一身冷汗。
君父怒吼,“你胡说些什么!”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君老夫人也拄着拐杖颤巍巍起身,
指着陆染的手都在抖,“来人!快把这逆女关进祠堂!好好反省!”
话落,那候着的嬷嬷就上前按住陆染的胳膊,动作粗鲁。
偏偏陆染也不反抗,小脸倔强而又清丽。
“这背后之人,很快就会露出真面目,祖母父亲且看着!”
“疯了真是疯了!还不快把她拉走!”
君老夫人捂着心口,喘不上气来。
夏氏见了忙上前顺气,“母亲为了这么个不孝顺的孙女,气坏身子可不值当!不听话,关一关饿一饿自然就老实了!”
“你说得对!”
君老夫人目光一冷,透出些许狠辣,
“饿死了还干净!横竖也是个祸害!”
闻言,夏氏都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