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怒声,谢九安偏头朝她看了一眼,
“啧,这刺绣…”
“你闭嘴!”
陆染急声打断,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就要抢那小肚兜。
“这么重要?这肚兜是谁的?”
还能是谁的?这么小总不可能是她的!
自然是她那未出生孩子的!
陆染咬牙切齿地想,只觉得谢九安是在嘲讽她,
可偏偏男人眉眼间的疑惑不似作伪,
“这绣的是什么?小猫?”
“老虎!”
陆染没好气地纠正,随即又伸手去抢,“还给我”
“呵,你是陆将军的什么人?凭什么还给你?”
“我…”
陆染陡然反应过来,谢九安这是在诈她!
可这小肚兜对她意义非凡,
而且落在对方手上简直是耻辱!
“你管我是谁,横竖你拿这东西没用,我用送子观音和你换!”
“好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罢,陆染就抱着送子观音,一步步朝男人走去,那谨慎的模样,让谢九安哑然失笑,
“喂,你递过来”
男人照做了,可眼底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手指勾着那红色小肚兜,活像是登徒子。
陆染收起胡思乱想,送子观音往前一抛,就反手抢走小肚兜,头也不回地带着遥月跑路。
她就没这么丢脸过!
主屋内,沈衔青坐在椅子上看书,
听着府上噼里啪啦的动静,简直闹心,但他也别无他法。
“主君放心,这几个盗贼都是嘴严实的,奴才瞧着他们也敬业,书房厢房也去闹了,这闹腾得越凶,明日京兆尹的人来,才有迹可查。”管家小心翼翼地道。
闻言,沈衔青眉头松了松,心底的那点不安也很快被他抛到了脑后。
翌日,京兆尹一大早就到了陆府,
沈衔青早早等候在外,将官差迎到了库房前,
“大人,自从失窃后,沈某便下令不许任何人踏足这里。”
京兆尹主管颔首,便命手下的人打开库房门。
门一开,里面的场景撞进眼底,
在场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里面一片狼藉,那架子空荡荡的,整个库房都快被搬空了。
“沈大人…您确定这是遭了盗贼,而不是土匪?”
京兆尹一言难尽地问着。
沈衔脸色煞白,看见库房的那一刻,他气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得亏身旁的管家及时扶着。
但他的表情还是呆滞的,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是找人来做戏!不是来搬家!
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库房怎么空了?
“沈大人?”
“下……下官没事”
沈衔青深吸一口气,勉强解释,“只是如今看到这些有点难以接受…毕竟这库房内有许多都是亡妻遗物。”
他极力强忍着别露出异样,可心底的惊慌与憋屈却更盛了。
京兆尹目光如炬心道,若一月前,这话他倒是信了,但前几日戾王诗会上,这沈大人才做出把亡妻遗物当彩头炫耀的事,如今这话怎么都听着都有些可笑。
就在这时,
门外有官差来报,
“大人,书房厢房属下们也查了,都被搬空,这贼人简直猖狂!”
搬空?!
每多听一个字,沈衔青的耳朵就嗡嗡作响,他府中那么多的珍宝都没了?
那几个盗贼竟敢黑吃黑?他怎么就竟做出了引狼入室的蠢事啊!
若非静儿执意让他散播流言怎么如此?
沈衔青心头那个悔啊,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但在看到那满目狼藉的书房,人一栽,还是气昏了过去……
这陆府的丑事,
不一会儿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陆染还是从玉香嘴里听到的,
她乐不可支,面上也懒得忍着,唇角挂笑。
“小姐,这沈大人真惨!”
玉香捂着胸口还心有余悸,“不过好在那几个盗贼都被抓住了!”
被抓住了?
啧,那沈衔青更惨了,不光东西没了,自导自演找人假扮盗贼的事也随时可能暴露,
陆染凤眸一眯,总之沈衔青现在定焦头烂额,要想度过这一关,不知要花多大的代价,
说句元气大伤也不为过,最重要的是,她把沈府搬空了,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可不会给那对渣男贱女,留一毛钱!
此事过后,陆染照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