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走!我这将死之人还看什么郎中?”
“母亲…您不许这么说!”
君晚华眼圈泛红,转头就吩咐丫鬟将人带进来。
那郎中进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地毯,不敢说话,只默默放下药箱为夏氏把脉。
“你直说好了,本夫人还有几日可活?”
夏氏的语气冷冷淡淡,脸色呈灰白色。
这话可把那郎中吓得不轻,忙摆手,“夫人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不过是染了风寒,加上阴阳两虚罢了,注意调理即可,怎么就时日无多了?”
!!!
“只…只是风寒?大夫您…您说的可是真的?是真的吗?”
夏氏满脸的不可置信,结巴起来,方才黯淡的眼珠瞬间立马攀上一层希望的光,
“您说得可是真的?我母亲她…她没事?”
君晚华也语无伦次,
“老朽虽医术不精,但这还是诊得出来的,夫人您若是不信,也可找别的大夫瞧瞧。”
“好…好好”
夏氏失神喃喃着,当即派了嬷嬷出去找几个郎中来。
一番折腾忙活请了不下五个郎中都是同样的说辞
——她只是风寒,
她不是什么将死之人!
她不用死了!
母女俩终于相信了,抱作一团喜极而泣。
“娘…女儿就说,那不过是流产罢了,怎么就能要了您的命,都是那苏姨娘害的想出这么个法子。”
君晚华边抹眼泪边感叹,“不然的话,女儿又能有个弟弟了”
“别说了,事情都过去了”
夏氏不愿再提及,无数个日夜她都后悔,用流产的法子害那小贱人!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了华儿,过两日就是你生辰,往日府中都大操大办的,虽说那小贱人的生辰和你挨得近,但母亲记得前几年那小贱人都没得过,还是你回来了那小贱人才能沾你的光过生辰,
回忆那时候生辰宴,母亲就觉得好笑,那小贱人每次都被清儿捉弄出丑,可闹出了不少笑话!”
说到这儿那夏氏“噗嗤”笑出了声,随即抬手轻抚着君晚华的秀发,语气含着狠意,
“华儿,她君晚凝从前就是衬托你的,日后也一样!母亲不会让她盖了你的光芒!”
“嗯…可母亲,这次生辰宴怕是分开办了吧,二妹妹她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
君晚华眼底就划过一抹担忧之色,
“不会的,都这么多年了哪能说变就变?”
得知自己只是染了风寒,夏氏肉眼可见的轻松,她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笑意收都收不住,
“先把这好消息告诉你父亲祖母去,再说了,母亲现在还活着,定然不许那小贱人越过你去!”
说罢夏氏就让君晚华搀扶着她起身,
母女俩往慈安堂的方向走,半路才得知,君家人都在正堂商量事情。
“如今府上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生辰宴,走咱们也去瞧瞧!”
“好…母亲您小心脚下”
君晚华勉强笑笑,有些心不在焉,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刚踏进正堂,
夏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迎面而来的话砸晕了,
“那就决定了,华儿生辰延后和凝儿的一起办!”
什么?!
这怎么能行?!
夏氏目眦欲裂,挣脱开君晚华的手,
就扑过去,“老爷!不行啊!”
君父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得够呛,捂着心口待看清是夏氏,
骂声就脱口而出,
“你这疯妇来了也不说一声?想谋害亲夫?”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只是太着急了,妾身听您刚刚说,华儿的生辰要和二姑娘一块办?”
夏氏抓着嬷嬷的手,颤颤巍巍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夫君看。
君父被这眼神搞得有些心虚,他抿了口茶,又放下,
“是啊不过就相差五日,有什么不能一块儿办的?”
“不是不能一块办!只是老爷,从前都是让二丫头提前和华儿一块过生辰的,今年照办就是,怎么突然变了!让华儿推迟,华儿得多委屈啊!她本就把入宫的名额让给那二姑娘了,如今竟是连生日都过不成了!我苦命的华儿啊!”
“什委屈不委屈的!”
君父一下就炸了,脸红脖子粗,“正是从前都是先紧着华儿,让凝儿受了委屈,如今华儿这个当姐姐的让让妹妹怎么了?”
“让!是不是要把命都让给她才罢休?”
夏氏腾得起身语气陡然变高,双目迅速爬满了血红的怒色,模样有些狰狞。
“你吼什么吼?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