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晚偷瞄了陆染一眼,
眸底压抑着不易察觉的怨恨,
面上她却笑道:“王爷想着过几日二姐姐生辰宴他再来!”
此话一出,
在场人纷纷变了脸色。
尤其是君晚华,她只觉得自己面皮火辣辣的,被人丢在地上踩。
夏氏也难堪不已,尤其被二房人看低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错什么了吗?”
君晚清捂着脸,泪水忽的就涌出来,“我知道了,母亲嫌我是个妾室不配给长姐过生辰,好那我走便是了!”
说罢君晚清就作势要离开。
“好了清儿,你母亲没有这个意思”
君父耐着性子哄了两句,
笑话,若是她这女儿捂着脸出门,
明日这都城指不定怎么传呢!
“父亲,您也瞧见了母亲不欢迎我回来…我还是走了,不在这儿讨人嫌,只是我真后悔从前听母亲的话做了那些错事…”
君晚清哭得梨花带雨,她垂着头,
格外的楚楚可怜,
君父多少升起了点怜爱,
是啊!
她这女儿虽娇纵了些,但从前可是很尊敬很听他这个父亲的话的,
究其原因还是被他那妻子带坏了。
想到这儿,
君父气不打一出来怒瞪夏氏,
“你这个当母亲的还好意思打清儿!当初那些事是谁教的?清儿她就是个孩子!她能知道什么?”
“老爷!你知不知道方才她怎么说的华儿?”
夏氏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看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君晚清,
心中直抽痛,这矫揉造作的模样,她不陌生,
这可是她一把手一把手教的,
这该拿去对付那小贱人的!如今却一刀刀扎在她这个母亲身上!
夏氏气得直发抖,
那风寒刚好又要被气出别的病来。
“你这个白眼狼!”
“够了!”
君父护在哭啼的君晚清面前,“你还嫌这个家被你折腾得不够乱?”
“老爷!”
“行了这生辰宴,我看也不必再办了,都这个点还没有宾客来,君家的颜面真是要被你们母女丢尽了!”
“不……老爷,兴许再等等,人就来了”
夏氏急了,君晚华也跟着附和,“宾客多半已经在路上了。”
“我倒是看看要等到什么时候!”
君父刚坐在椅子上,
门外就传来通报声,
“老爷!王夫人、李夫人、还有好几个夫人都来了!”
真的!
听到声音夏氏面露惊喜,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说有人来的!谁会不赏咱们华儿的脸面啊!”
“那可是王夫人啊!她竟肯赏脸参加女儿的生辰宴?”
君晚华眸子藏不住的喜色,神采奕奕,她得意地看了眼陆染,讥讽出声:
“二妹妹先前说什么来着?办不成了?
但这些贵夫人,是能怠慢的吗?不过她们今儿肯来,几日后二妹妹的生辰宴必定是不来的了。”
君晚华掩唇笑道:“妹妹到时候可不要失落啊!”
说罢母女俩欢天喜地上门去迎接贵客了。
夏氏走在最前面,边走边整理衣着,端着笑容过去,
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笑容转变为恐惧,
“不…不怎么会?”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夏氏直往后退,差点被台阶绊倒,好在身后的君晚华及时扶住。
“母亲怎么了,您看到……”
君晚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母女俩方才有高兴得意,此刻就有多惊慌失措,
“夏夫人可还记得我们?”
说话间,那几个贵夫人就踏进君府的门来,
身后家仆押着的是一个大夫。
正是之前为夏氏开假孕方子的怀济堂的……
刘大夫!
那一瞬间,夏氏方寸大乱,
也明白了这些贵夫人,兴师动众前来,压根不是什么来参加生辰宴的而是
——来找她算账的啊!
夏氏的脑子嗡嗡作响,语气卑微,“几位夫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今日是妾身女儿的生辰宴,您看这不如改日,改日妾身定登门给您们说法…”
“不必了!我们本也不想亲自找上门来让你们难堪的!但这腌臜的事,也只能靠这宴会遮掩,你说上门,这宫宴过后都几个月了你怎么不知道上门来请罪?”
一旁的君晚华听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