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姑娘都听傻眼了:“你这泼妇,大庭广众,说的什么混话,简直有辱斯文!”
“我说得只是混账话,有些人干得可是混账事。”
“你!”
海云舒:“瞧你刚刚高兴的,不知道还以为有什么喜事呢。自家房顶都着火了,还有心情在这儿欣赏别人家放炮呢?
“快回家替你那争气的闺女想想法子吧。”
郑三姑娘气得指着她:“下贱门户出来的东西,凭你,也敢在王府的席面叫嚣?”
“没错,我是商贾之女,可当今天子的生母——康太后也是商户出身,你张口下贱,闭口下贱的,骂的是太后,还是天子啊?!”
海云舒此语一出,震慑极大。
郑三姑娘立刻怂了,结巴着:我……我什么时候说太后娘娘了?”
“没有吗?刚才郑姑娘慷慨激昂,骂的不就是商户人家?难道是我耳聋了?”
“你少攀诬人!”
“攀不攀的,你敢和我进宫,当着太后的面儿,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你算什么?我……我凭什么跟你去!”
海云舒瞧她已是没了方寸,冷蔑道:“今儿是太后不在,没听到你说得这些凹糟话。要是哪天传到宫里,治你们家一个大不敬的罪。
“你猜,郑老国公爷会不会大义灭亲?他是要保你的命,还是保全整个国公府呢?”
郑三姑娘明显说不过她,嘴上输了阵,胸口憋闷的很。
坐在椅子上捶胸顿足,直喘粗气。
旁边有人想劝和:“海娘子,人家也没恶意,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海云舒:“我也没恶意啊,我只是提醒郑三姑娘,管好自己的嘴。这夜里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其他人再也不吭声了。
静王妃看她们是个不中用的,也只能亲自上阵。
“海娘子,好一张利嘴,是我小瞧你了。”
海云舒只是笑:“王妃,我见诸位大娘子一次不容易,一时开心忘了形,心直口快了些,还请王妃恕罪。”
“不必了,我可受不起。别人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
王妃拖长尾音:“到底是能把程侯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好口才啊。”
“王妃谬赞了。王爷的事,皇上自有定夺,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得朝堂之事?”
静王妃挑眉对着地上被做成人彘的花老板:“海娘子,我瞧你是个伶俐的,就想请教一下,你说,我怎么处置他好呢?”
海云舒思量片刻,还是下了决定:“如果王妃乐意,把他交给我处理吧。别脏了你的院子。”
花老板此时七窍流血,身下一片殷红,早就奄奄一息,留着也没什么用。
要是死在静王府,也不吉利,还会落人口实。
静王妃最终答应:“那就成全你吧。”
这下人要死了,也是死在海云舒手里。
真有人纠缠起来,也能辩上一辩。
小厮得令,把花老板抬出了院子。
此时,江成璟正站在园子外,刚才里面发生的事,他尽看在眼里。
嘴角牵起一抹欣慰的笑。
少请说:“王爷还担心上次梨园班子的事会连累海娘子,怕她们刁难,还急匆匆地赶过来,如今,也该放心了。”
江成璟眉眼一紧,少青才意识到是自己话多了,连忙噤声。
江成璟本想着,是自己砍了静王府的人,也不好叫海云舒一个女子受牵连,这才过来瞧瞧。
可看见她这么伶牙俐齿,他也就不用出面了。
“少青,咱们继续投壶去。”
“好嘞。”
两人又一同回到了前院。
刚现身,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就喊他:“喂,江成璟,你跑哪去了?半天不见人。”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其名的,也就宁郡王一人了。
江成璟:“怎么,你还赖上我了?”
宁郡王:“我好不容易才回趟京。你小子,酒也不喝,壶也不投,那你出来作甚?亮相啊。”
旁边另一个贵公子打趣:“郡王爷还不明白,摄政王哪是为了自己啊,是为了陪鲁姑娘才来的。”
宁郡王哈哈大笑。
他戍守边关时听说了,江成璟跟鲁国公家定了亲,现在二人是形影不离,常常一同出席宴请,恩爱的很。
宁郡王一把搂上江成璟的脖子:“你这石猴子,是动了春心吧,之前天天挂着个冰山脸,还以为你是个不近女色的和尚呢!
“说,什么时候开窍的!”
江成璟甩掉他的胳膊:“跟你有关系吗?”
宁郡王可不搭理他那么多:“你不说,我直接去问沁丫头,她肯定乐意跟我讲。”
宁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