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舒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不愿意?”
她靠在他起伏的胸膛:“没有。”
“怕我对你儿子不好?”
“没有。”
看得出来,江成璟对琮儿的感情不像是做样子。
一个人的笑可以挤出来唬人,话可以说出来骗人,但他眼底的神情不会是假的。
这一点海云舒相信他。
窗外的月色又浓了几分。
“那就嫁给我。”
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好。”海云舒也想不出。
成年人做事,讲究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行就是行,不行就想办法让他行。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江成璟心情甚好,瞧着怀里的海云舒也更娇艳几分。
指尖由脸颊滑向脊梁,烫得她身体战栗着。
他在她腰上轻轻一掐:“刚才没尽兴。”
不是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吗?怎么被窝里的这只公牛跟瞧见红幡子一样激情四射。
“喂……”
“别乱动。”
他的吻主动而缠绵,一路婉转而下。
她唯有缴械投降。
月色如水,银光倾泻如潮,兰亭下斑驳的影子,呼应窸窸窣窣的声响,使得这夜色更加神秘而浪漫。
第二天醒来,江成璟神清气爽。
海云舒却乏得厉害。
折腾了一宿,她灵魂都还在天外游离。
一大清早莺歌就急慌慌地敲起了门。
“主子,公主府出事了。”
海云舒原本晕着,一听这话便跟针扎似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公主府的豆蔻过来传话,说长公主临盆难产,怕是不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上。”
“那怎么现在才报我!”
“昨晚豆蔻只说长公主要生了,没提难产的事,是刚才又来了第二回,说长公主想见你,我怕主子担心就多问了一嘴,豆蔻这才跟我说实话。”
“少阳现在是什么情况?”
“刚才说,孩子头大生不下来,眼看着长公主快没力气了。”
海云舒不由分说就慌忙穿着衣服,鞋子,发髻也是随意一绾,顾不上梳得整齐不整齐。
江成璟知道她心系少阳,就叫人赶紧去备马车。
他把她送到门口:“去吧,少阳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在她身边,也好帮衬。”
海云舒点头:“那琮儿……”
“放心,我送他去学堂。你忙完了,去我那儿接他。”
“嗯。”
“诶等等。”
“怎么了?”
“多带点人去。遇事别慌,咱们那宋驸马爷一肚子坏水儿,得找个人看着他。”
他凡事都想得周全。
马车蹄声阵阵,一条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海云舒急匆匆地赶路。
少阳不是在公主府生的,而是在宋府。
据说是跟着驸马去婆家探亲,受了冲撞,没来得及回去就要生了。
到了宋家,大门紧闭。
“快开门啊——长公主要见海娘子!奴婢把人带来了!”
豆蔻使劲拍门,根本没人开。
“再喊。”
嗓子都喊哑了,里面还是无动于衷。
豆蔻急得带着哭腔:“他们这是要冤死我家主子啊。万一公主有个好歹,咱们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海云舒直接恼了:“给我砸!”
江成璟的护卫队都是能征善战的将士,破一个小小的宅院大门,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三两下的功夫,就撞开了。
门房的人立马跑出来拦住:“干什么的!敢私闯驸马家,你们有几个脑袋!”
海云舒只是一个眼神,侍卫就三拳两脚地把这几个看门的下人打翻在地。
“我倒想问问你们有几个脑袋,敢拦长公主的人!”
“你们,你们光天化日就打进来,这里可是宋府!”
“这里更是大魏国!皇家的公主受了欺负,别说一个小小的宋府,就是在皇宫,也没人敢拦着!给我把这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绑了!”
解决完门房,海云舒在豆蔻的引路下直奔内院。
边走边问:“怎么不见御医呢?”
朱太后早就给少阳选好了接生的稳婆和太医,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内院空无一人,看起来如此冷清?
“海娘子快别提了,昨晚主子要生了,奴婢就去宫里喊人了,可好巧不巧,小太后头疾发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