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他们干什么?”
“少废话,让你带,你就带。”
知府不愧是知府,脑子就是转得快,又道:“你等会儿……”
“大人,又怎么了?”
“他们为什么闹事?”
曹老太爷三言两语把昨天卖唱女卖身葬父,今日他寿宴纳妾的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知府摸胡子,眼睛贼溜溜地转着:“这样,你把他们带到后院,本官隔着院墙看看即可。”
“这是为何?”
知府:“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问那么多干什么?”
曹老太爷陪笑脸:“大人说的是,下官粗人一个,不问,不问了。”
曹老太爷不是读书出身,没那九曲回肠,年轻的时候是个小混混,靠欺负乡里,打家劫舍攒了点银子,买了个官当。
他舍得出钱行贿,上面的人也愿意保他,做了林州城的知州这些年,曹家可谓是罪行累累。
知府大人就是他的保护伞。
那边院子里刚停手,江成璟踩着打手的脑袋,在土地上磨。
曹老爷带着知府隔着墙看:“大人你看,就是这几个人。”
不看不要紧。
知府只觉得一股冷气直搜搜地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这……这就是你说的刁民?”
“正是。”曹大人还不知所以:“大人,这帮人武艺高强,一直装什么商贾,下官看就是打家劫舍的草寇,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你一定要给下官做主啊。”
“做个屁!”知府心慌,脸色惨白。
“大人……”曹大人也懵了:“大人何出此言?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你!”知府指着他的鼻子,欲言又止:“什么一条绳?你少给本官套近乎。”
“是,是。”曹大人知道这种事不能明面上说:“下官失言了。”
知府再质问:“你没在他们面前嚷嚷本官和你的事吧?”
“大人你不让说,下官哪敢啊?”
“真的?”
“千真万确。”
知府暗暗心里有了低,直接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啊,把这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贪官给拿下!”
啊?
“大人,大人!等等!”
这下轮到曹家人傻眼了。
还以为知府大人是来当救兵的,怎么一进门就翻脸不认人了?
曹老爷:“大人,你弄错了吧?”
“什么错?本官清楚的很。曹正坤,你在林州干得那些事儿,本官现已查明,还不束手就擒,跟本官回去领罪。”
“明明是他们上门闹事,打砸宴席,怎么反倒拿我们?”
“少废话!给我拿人。”
知府带来的官兵立刻把曹家围住,将曹氏父子押了起来。
曹公子还没完全缓过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知府的大腿:“大人,冤枉!”
“冤枉?你们父子俩做了多少年的恶,心里没数吗?”知府用力甩腿,想要摆脱他。
此时,江成璟他们也走了过来。
只见知府大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摄政王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知府大人一跪,手下官兵也乌压压地跟着跪了一地。
“皇……皇上……”
“摄……摄政王?”
曹氏父子瞠目结舌,登时如冷水浇头一般,五雷轰顶。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眼前的一群人。
皇上?!
摄政王?!
这两个称呼,隔平时他们想也不敢想。这会儿就是两把锋利的砍刀,亮铮铮地悬在头上。
知府:“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小皇帝早就憋不住了,三下五除二地撕掉脸上的狗皮膏药:“平身吧。”
“皇上龙体没伤着吧?”
“朕没事,刘爱卿你来得正好。这姓曹的身为父母官,纵儿行凶,抢强民女,若不严办,我朝还有什么律法纲纪可言?”
知府大人忙道:“皇上说的极是。微臣也是受到举报,急匆匆赶来,没想到皇上已先于微臣捉拿了要犯,实在是英明神武,皇恩浩荡。”
小皇帝被这么一顿马屁拍着,也是很满足:“罢了罢了,朕会记得你一份功劳。刘爱卿,快把这无恶不作的曹氏父子押进衙门,连夜审问,给百姓一个交代。”
“微臣领旨——”
刘大人领命,也谨小慎微地看了一眼江成璟:“不知摄政王还有何吩咐?”
江成璟俯视他:“刘大人,你眼力见涨啊。”
海云舒也看穿了他的把戏:“知府大人不止眼力好。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