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大惊失色,她摇着头道:“奴婢没有,奴婢是听令于二小姐行事。”
“什么听令于我行事?明明是你和绿珠有私怨,你嫉恨姐姐提拔绿珠,将你贬为二等丫鬟,于是利用我报复绿珠,将她活活打死。”
顾锦初对着沈崇礼道:“沈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府上下人皆可作证,昨个也是她一口咬定,说绿珠偷盗财物,我才信以为真,酿成大错。
这御赐之物,也是她从姐姐那里偷的,我压根就不知道这是陛下所赐。”
她吸了吸鼻子道:“这恶奴欺主,理应处死。”
夏兰瞪大眼睛,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效忠二小姐,结果转头就被她给卖了。
明明是她嫉恨叶沉鱼,下令处置了绿珠,也是她觊觎叶沉鱼房中之物,自己亲手拿的。
“二小姐,奴婢真心待你,你怎么能……”
夏兰还想挽回顾锦初,企图换回她的良知,熟不知顾锦初此人根本就没有良心。
她不待夏兰说完,便道:“你当日被姐姐责罚,便是因为手脚不干净,你诬陷绿珠偷盗财物,但其实你才是那盗贼。
沈大人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她房中搜一搜,看看姐姐走后,她贪了多少东西?”
沈崇礼眉梢一挑:“那倒是要好好的查一查。”
顾相派了侍卫去夏兰房中搜查,不多时果然从她房中搜出不少的金银细软,其中还有陛下赏给叶沉鱼的一些首饰、摆件,价值不菲。
夏兰眼前一黑,她忙解释道:“这些都是二小姐赏给奴婢的。”
她昨日带着顾锦初去叶沉鱼的房间,搜罗了不少的好东西,而顾锦初也很大方,将她不喜欢的都赏给了她。
谁曾想,这些东西竟成了她偷盗的罪证。
她跪在地上砰砰的磕了几个头道:“奴婢没有说谎,这些确实是昨夜二小姐赏给奴婢的。”
顾锦初道:“我怎么可能拿着姐姐的东西赏给你?众所周知,你是在姐姐院子里伺候的。
姐姐昨个才离开,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便监守自盗,竟还敢攀咬我,简直岂有此理。”
顾相坐在椅子上,舒了舒眉,对他女儿的表情还算满意,他问着沈崇礼:“沈大人,你看?”
沈崇礼道:“夏兰监守自盗,盗窃财物数额巨大,且涉及御赐之物,当押送大理寺受审。”
顾相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他道:“来人,将夏兰带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送去大理寺。”
沈崇礼略一蹙眉,顾相这是要杀人灭口啊,他道:“相爷,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吧。”
顾相道:“夏兰乃我相府的婢女,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为避免府上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理当以儆效尤。”
沈崇礼点了点头:“也罢,只不过还请相爷手下留情,莫要把人给打死了,这人若是死了,那么二小姐身上的污名,可就洗不清了。”
顾相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把人给打死,顶多就是去掉半条命,让她死在大理寺中。
这样,也算是杀人灭口了。
他一挥手,侍卫上前来架起夏兰,托着她往外走。
夏兰哭着喊冤,她知道自己今日是必死无疑了,便痛声咒骂了起来:“顾锦初,你不得好死,我便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叶沉鱼垂着眸子听着夏兰的咒骂。
前世她也曾像夏兰这般愤怒、诅咒,后来她得了上天眷顾,重生归来,而夏兰却是罪有应得,活该有此报应。
她以为自己傍上了顾锦初这座靠山,以后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熟不知她的这个靠山,其实就是催命的恶鬼。
顾锦初为了自己,谁都可以抛弃,便是养了她十五年的养父母、她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他们置于死地,更何况一个丫鬟。
她就是冷血无情的恶魔。
叶沉鱼相信如果哪一天相府荣光不在,给不了顾锦初想要的富贵,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背弃。
想到这,叶沉鱼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夏兰被定了罪,顾锦初也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她就不该将绿珠的尸体给叶沉鱼送去,没能刺激得了她,反倒给自己招惹了一身麻烦。
她眼下真恨不得弄死叶沉鱼。
想到绿珠拿走的那个盒子,叶沉鱼这么着急想拿回去,想来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顾锦初眼睛一转,朝着叶沉鱼行了一礼道:“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听信了夏兰的话,让姐姐受了委屈,我同姐姐赔个不是,还请姐姐原谅。”
叶沉鱼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妹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刚回来,识人不清自是情有可原的。”
顾锦初道:“都怪绿珠,鬼鬼祟祟的从你房中抱走了一个盒子,换做是谁都会怀疑的吧?
就是不知道那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