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假冒的,我就是货真价实的相府嫡女。
爹爹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真的就是你的女儿啊。”
顾锦初跪在地上,着急地解释。
她是真千金,哪怕顾彦文的死同她有关,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相府还能留她一命。
可一旦身份是假,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萧临渊明显是要将她往死路上逼啊。
可这一番话,早已在顾魁心中生了疑,又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心有芥蒂。
因为自己这个女儿是永昌侯府送回来的。
而自从她回来后,便闹得顾家鸡犬不宁,如今又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如今想想,怕这个女儿当真是林家用了北渊的邪术,送来了一个假冒的,想害他们相府。
想到这,顾魁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叶沉鱼忙扶着他惊呼一声:“父亲,你怎么了?”
叶岚忙走过来,给顾魁扎了针。
顾魁缓了一会,才觉得气顺了许多,他看向顾锦初眼底满是憎恶:“来人,将这个骗子给我关起来。”
侍卫押着顾锦初,要带她下去。
顾锦初哭喊着,挣扎着,奈何都无济于事。
将人带下去后,顾魁问着沈崇礼:“沈大人,这些证据可否给林二小姐定罪?”
沈崇礼道:“若想给林二小姐定罪,需得找到顾锦初写给林二小姐的书信。
若林二小姐知道顾锦初的计划,那她便是害死大公子的帮凶。”
顾魁眯了眯眼睛,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扔给了沈崇礼道:“那便去搜,出了事本相一个人担着。”
“是。”
沈崇礼拿了令牌,正要出去,就听萧临渊道:“相爷,让下官同沈大人一起去吧。”
顾魁点了点头:“也好。”
萧临渊回头看了叶沉鱼一眼,这才跟着沈崇礼一起出了府。
顾彦文的死,对顾相夫人的打击太大,虽然已经查明了这件事是顾锦初做的,但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我的儿子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贱婢一心想爬文儿的床,既如此,就让她给我的儿子陪葬去吧。”
她不觉得春草是无辜的,相反,她觉得春草是在利用顾锦初去爬她儿子的床,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春草必须得死!
顾魁揉了揉有些疼的头道:“那就把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春草吓坏了,她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相爷饶命啊。”
叶沉鱼站了出来道:“父亲,母亲,春草还不能死,她是大哥碰过的最后一个女人。
大哥生前尚未成家,也未有后,你们便是要处置春草也要等一个月后。
万一她腹中有了大哥的孩子,那便是大哥仅存的血脉。
若是没有怀上,再让她去给大哥陪葬便是。”
顾相夫人听着这话,稍稍冷静了下来,想到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横死,若是能留下一滴骨血,也算是对他们的慰藉。
她看向春草,冷冷的声音道:“那便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活下来。”
就算有了身孕,待到孩子出生,也是春草的死期。
“来人,将这个贱婢带下去,严加看管,这一个月就给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下人得了顾相夫人的吩咐,扶起地上的春草。
春草千恩万谢的看了叶沉鱼一眼,她知道如果不是大小姐帮她求情,她今日必死无疑。
碧云阁外。
今日来赴宴的夫人和贵女还在这里等着,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自然好奇,正在等着事情的结果。
而姚氏则气定神闲,唇角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一旁的林月薇却是有些心慌。
方才沈崇礼和萧临渊带着人离开,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还有顾锦初,她哭喊着被押了下去,想来事情是泄露了。
希望她有听她的话,将那些书信都给烧了,否则……
“啊。”
林月薇痛呼一声,却是不小心碰到了一旁长刺的蔷薇,顿时她手指冒出了一点血。
看着那血,她的心更慌了。
姚氏扫了她一眼道:“作何这么心不在焉的?相府死了大公子不应该高兴吗?”
她捂着嘴,笑出了声来:“报应啊,都是报应,如今也该让他们尝尝我当日所受的苦了。”
他们永昌侯府没了一个小姐,而相府死了个嫡公子,如此也能安慰她女儿的在天之灵了。
而此时的永昌侯府,一支铁甲军闯了进来。
管家看着沈崇礼手中的令牌,自然不敢拦,只能将人放了进去,只是永昌侯不在府上。
他们寻了下人,直奔着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