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初听完叶沉鱼的分析,浑身一凛,她眯了眯眼睛:“我也是看出来,她是想利用我来对付你,所以就没有答应。”
“你傻啊。”
叶沉鱼道:“干嘛不答应?”
顾锦初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方才说的话,她想买凶来杀你,你竟然还让我答应?”
叶沉鱼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妹妹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智商想和王舒绾斗那是不可能赢的。”
顾锦初拧着眉面色有些不悦,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愤道:“叶沉鱼,你看不起我?”
“别激动。”
叶沉鱼拉着她坐下道:“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问你,你既然看穿了她的心思,那可有想到对付她的办法?”
顾锦初:“……”
她最近忙着缓和关系,巩固自己的地位,哪有心思去想怎么对付王舒绾?
她撇了撇嘴问道:“难不成,你有好主意?”
叶沉鱼扬了扬眉:“自然。”
她把手伸了出来,对着顾锦初道:“你把我的手串还给我,我就告诉你对付她的办法。”
顾锦初捏着那个手串想了想,既然无凭无据,这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她将手串还给了叶沉鱼:“谁稀罕。”
叶沉鱼要回自己的手串,戴到了手上道:“看在妹妹帮我寻回手串的份上,我就给你出个主意。”
她朝着顾锦初招了招手:“凑过来。”
顾锦初凑了过去,就听叶沉鱼在她耳边低语了起来。
听完后,她瞪大眼睛问道:“可我去哪弄那么多银子?”
叶沉鱼道:“银子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你就说这主意怎么样?”
顾锦初点了点头,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妙极。”
叶沉鱼微微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按我说的去做,保准让王舒绾吃不了兜着走。”
顾锦初盯着她,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我拿了银子,对你不利?”
叶沉鱼耸了耸肩,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妹妹觉得,公主和皇后,哪个更威风一些?”
“自然是皇后。”
顾锦初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莫名。
叶沉鱼看着她又问:“那妹妹你是想做公主,还是皇后?”
顾锦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瞪大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叶沉鱼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低着头转着手腕上的珠串道:“妹妹回去好好想想吧。”
顾锦初出了门,脑子里不停回荡着叶沉鱼问她的那句话,是想做公主还是皇后?
只有父亲成了皇帝,她才能做公主。
也就是说,她的亲生父亲压根就没打算扶持太子,而是想要谋反,其实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以相府如今的权利地位,有这个想法再正常不过。
可是自己的父亲做了皇帝,她又能得到什么?她若是得父亲的欢心那便罢了,可她如今早已被人厌弃至极。
更何况,做公主哪有做皇后风光?
顾锦初心中有了计较,她停下脚步,看着前方,仿佛看见了一条通往凤座的青云之路。
而这一次,她绝不会错了。
送走了顾锦初,凌霄进来伺候,她因为习过武的缘故,方才在门外守着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到了。
她问道:“小姐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顾锦初,就不怕她去顾相那里告密?”
叶沉鱼笑着道:“她不会的,你真以为顾锦初在乎她的亲生父母吗?
她连养了她十五年的养父母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地抛弃,更何况是相处没多久的亲生父母?
再者,她在顾家吃了这么多苦头,你觉得她对顾相和顾相夫人心中有没有恨?
顾锦初这个人,眼里没有别人就只有自己,她会选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条路。”
而这,才是叶沉鱼想要看见的结果。
凌霄看着她,感慨道:“小姐和大人真是越来越像了。”
这种运筹帷幄,算计人于无形中的气势和萧临渊如出一辙。
自从得知大人对小姐的心思后,她越来越觉得他们两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大人是单相思。
“谁要跟他像啊。”
提起萧临渊,叶沉鱼难免想到昨夜他们同榻而眠的事情,这个男人打着舅舅的名义,明目张胆。
她叹了一声,托着下巴道:“还要再等三天呢。”
凌霄笑着打趣:“小姐是想大人了?”
叶沉鱼撇了撇嘴,拒不承认:“谁想他啊,我只是守着这么一个大秘密,心中有些不安。”
其实她很怕顾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