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初大惊,她被侍卫锁住了双手反抗不得,只能着急地大喊道:“表哥,我不是侯府派来的细作,我真的是相府的嫡女,你要相信我啊。”
她本以为可以利用这个秘密,成功叩开通往太子妃之位的大门,谁料江煜尘根本就不信。
“把她送回相府去。”
江煜尘一挥手,冷漠无情地下着命令。
顾锦初拼命地挣扎着,她知道一旦被送回相府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想死。
求生的本能以及心中的不甘,让她破口大骂了起来:“江煜尘,把我送回去,你会后悔的!”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如你这般刚愎自用之人,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我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江煜尘眯了眯眼睛,在顾锦初被侍卫带出去之前,他伸手阻止了侍卫:“你们退下。”
侍卫退了下去。
顾锦初惊魂未定,她跌坐在地上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江煜尘,眼睛红红的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江煜尘盯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顾锦初,沉声道:“孤给你解释的机会,只要你能让孤信服,你就能够活下去。”
顾锦初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道:“太子殿下其实心中明镜一般,无论我爹有没有造反之心,他对你都是一种威胁,因为他手握权势凌驾在皇权之上。
我想太子殿下有朝一日登上皇位,第一个想除掉的人就是他,对吗?”
江煜尘眼底的眸色微微一动,似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顾锦初竟能猜出他的心思来。
他问:“你若当真是相府嫡女,又为何要出卖自己的父亲?”
“父亲?呵~”
顾锦初讥笑一声:“自我回到顾家,他何时把我当成是他的女儿?他想要的是能为他谋取利益的工具。
如果叶沉鱼不受他的掌控,那么我将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嫁给你。
就算能够证实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为了杀你,他也会将我变成侯府的细作而抛弃,这就是我的父亲。”
她看着江煜尘,继续道:“太子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
倘若太子殿下相信我,我愿意成为你手中的刀,大义灭亲,帮你消除后顾之忧。
若太子殿下不信我,把我绑了送回相府,让我自生自灭便是。”
江煜尘沉思了片刻,问她:“你为何要谋害你大哥的遗孤?”
“我没有。”
顾锦初委屈道:“太子殿下觉得我会傻到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吗?
他们本就怀疑我是侯府的细作,我就算想害秋香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想个法子不知不觉地除掉吗,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去谋害?”
江煜尘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没有哪个细作蠢到会自己动手,让人怀疑。
更何况所谓的细作之说,不过就是萧临渊随口的一句话,根本就没有得到证实。
想到这,江煜尘对顾锦初的疑虑打消了几分,他道:“你当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若是不能取得舅舅的信任,做孤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孤留你也没有用。”
顾锦初双手紧握成拳:“我只恳求殿下,在北渊使臣来访之前护我性命,让我有自辩清白的机会。”
只要证实了她的身份,她自有翻身的希望。
“好,孤答应你。”
江煜尘站了起来道:“走吧,孤送你回去。”
……
相府。
顾魁得知顾锦初害的秋香小产,逃出了相府,便派出了他手下的侍卫全城搜捕。
不多时,管家来报说太子殿下带着二小姐回来了。
叶沉鱼陪同顾相夫人一起,匆匆来到花厅。
看见顾锦初,顾相夫人就跟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撕打着:“贱人,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儿,我要让你偿命。”
顾锦初惊叫着往太子身后躲去。
丫鬟婆子忙拉开顾相夫人,生怕她伤了贵人。
顾魁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疼的头,他一声呵斥:“夫人。”
顾相夫人扭头去看他,哭喊着道:“相爷,此女就是侯府派来的细作,她是要毁了我们顾家啊。”
顾魁看向躲在江煜尘身后的人问道:“太子殿下,你怎么和锦初在一起?”
江煜尘道:“孤在路上正巧碰见了表妹,见她神情慌乱细问下才知她同秋姨娘起了冲突,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心中害怕这才逃了出来。”
顾锦初跪在地上哭着道:“爹,我不是故意的,是秋香挑衅我在先,我没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舅舅。”
江煜尘开了口道:“表妹若是侯府派来的细作,应当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谋害相府未出生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