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来到花厅,就看见了那个让她讨厌的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对此人的厌恶不下于前世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她从苏逾白身旁经过,一个眼神都没多给,而是问着叶君泽:“哥哥,他怎么在这?”
叶君泽微微一笑:“苏公子登门赔罪,还说以后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他看向苏逾白问道:“是不是啊,苏公子?”
苏逾白:“……”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叶沉鱼皱了皱眉,这个苏逾白心高气傲的,就是个疯子他竟然会上门赔罪?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哥哥手里。
正疑惑着,苏逾白开了口道:“明明是你阴险派人抓了我的妹妹,逼我服下毒药。”
叶沉鱼眉梢一动,看向叶君泽,脸上满是惊喜:“哥哥这么厉害,竟还派人抓了她的妹妹?抓的好。”
叶君泽满脸都是笑意,不愧是他叶家的女儿,该狠的时候丝毫不会手软,纵然他手段卑鄙那又如何?
是苏逾白行凶在先,活该他有此报应。
叶君泽很是欣慰的摸了摸妹妹的头道:“虽然你给了他一刀,但还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怒。
此人仗着自己是萧临渊的表哥,便觉得咱们不敢动他,今日若是放过了他,只怕他还会动什么歪心思。
杀了他,萧临渊虽然不会怪罪,但也会影响他的威望,思来想去我找到一个两全之策。”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手串递给了叶沉鱼道:“这个送给你,以后这苏逾白便是你的奴隶。”
叶沉鱼接过那手串打量着,这东西是红色的绳子编织成精美的图案,绳子上坠着四个银铃,小巧精致。
她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叶君泽道:“你晃动这铃铛就知道了。”
叶沉鱼依他之言晃起了手中的铃铛,当清脆的铃声响起,原本好端端的苏逾白突然捂着头,面色痛苦的挣扎着,哪里还有方才清贵不屑的模样。
见苏逾白痛苦地倒在地上,脸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叶沉鱼不免有些诧异的样子:“是因为我手上的这串铃铛,他才这样的?”
铃声停止,苏逾白身上的痛苦这才减轻,他脸色苍白看着叶君泽斥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听到铃声如此痛苦,那种感觉就像是万虫在啃噬他的脑子,筋骨一样。
他想起自己服下的那颗毒药,顿时惊醒:“是那颗毒药?”
叶君泽勾了勾唇:“不然你以为为何服下毒药后,并无异常?是不是觉得我是在吓唬你?不敢真的对你怎么样?那你可就错了。
我给你服的这颗毒药,可不是寻常的毒药,乃是毒和北疆蛊术融合炼化而成的,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忠奴。
此毒乃是我用我妹妹的血作为药引而炼制的,你服了此毒从此便要受她驱使。
若我妹妹受一点伤,她身上的痛便会在你身上放大十倍,如果我妹妹死了,那你也会跟着一起死。
此毒无解,我妹妹手中的银铃可驱使毒发,让你万虫噬心,痛不欲生。
你若不想承受这种痛苦,便要尊她为主一生守护。”
苏逾白大惊:“你……”
他竟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种阴邪之物。
叶沉鱼更是意外至极:“当真有此奇效,那我得试试。”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金钗在手指上划出一条浅浅的伤口。
就听苏逾白啊了一声,他的手指分明没有受伤,但痛感却十分的强烈。
知道叶君泽所言不虚,他脸色难看得要命。
叶沉鱼却是乐了:“当真这么神奇。”
她扭头看着叶君泽,高兴道:“谢谢哥哥。”
话音方落,就听一声呵斥:“简直胡闹。”
她抬头就见萧临渊大步的走了过来。
叶沉鱼看着他走到面前,伸手握着她的手,盯着手指上那冒出的一滴血珠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让你随意弄伤自己的?”
说着,便含着她的手指允去了那滴血。
叶沉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耳朵红了半边道:“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的?不是因为哥哥给苏逾白下毒?”
萧临渊蹙了蹙眉:“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傻不傻啊,他也值得让你割伤自己?”
叶沉鱼小声道:“就是一点点的伤口而已。”
她只不过就是想试试这毒是不是真有哥哥说的这么厉害,就浅浅的割了一下而已。
“那也不行,你就是少根汗毛我也会心疼,以后不许自伤听到了吗?”
萧临渊霸气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
叶沉鱼噗嗤一笑,答应着他:“知道了。”
苏逾白看着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简直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