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思想起萧临渊说过,他和瑶儿一样都和被灭的镇国公府有关,便以为他的父母是镇国公府的旧部。
原来他是陛下的儿子,而他的母亲定然就是当年因为镇国公府谋反被太子亲自毒杀的太子妃了。
这若是算起来,他的确该叫萧临渊一声表哥。
只不过这个表哥吗惯会坑人的,一声不响的绑了他,去威胁他的亲生母亲,关键瑶儿还在他的手里。
想到瑶儿,谢九思抬了抬眼皮盯着坐在对面的叶沉鱼问:“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
叶沉鱼被他问得一愣。
谢九思咬牙切齿道:“萧临渊都已经告诉我了,瑶儿还活着,你早就知道她没死却一直瞒着我,看着我消沉伤心难过自责,你很高兴是不是?”
叶沉鱼:“……”
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当时萧临渊悄悄救下表姐,因为怕她伤心他第一时间便告诉了她,还带她去看了表姐。
只不过黎清瑶毕竟是陛下要杀的人,她即便还活着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来了,所以萧临渊就将她送走了。
萧临渊许是看谢九思不顺眼,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他,而她呢其实也有几次想说出口的。
只不过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谢家相信镇国公府,所以才选择了隐瞒。
叶沉鱼轻咳了一声:“我是为了你好,告诉你表姐还活着,但你们之间隔着家族世仇,岂不是让你更痛苦?”
谢九思一噎:“就你理多,我看你是跟萧临渊在一起都学坏了,这心肠都成了黑的。”
叶沉鱼白他一眼:“只能说明是你蠢。”
谢九思眼皮狠狠地一跳,从小到大跟她斗嘴他就没有赢过,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她在哪里,过得好吗?”
叶沉鱼道:“不是骗你,表姐被小舅舅送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倒是收过表姐派人送来的一封信,她说自己一切安好,让我不必挂念。”
谢九思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问:“那她可有提起我?”
“没有。”
叶沉鱼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顿时让谢九思眼底的光黯了下去,他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活脱脱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哎呀,逗你玩的,表姐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挂怀,她怕你因为她的死伤心难过,还想让我如实相告呢。”
叶沉鱼看着谢九思认真道:“你可不能负了表姐,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谢九思原本黯去的眸子又亮了起来,他紧握着双手内心是无比的坚定,他一定会相助萧临渊找出真相,为镇国公府翻案,让阿瑶光明正大的回来。
当然也不止是为了阿瑶,还有……长公主殿下,他的母亲。
……
长公主府。
江挽云坐在桌前,伸手轻轻抚摸着花瓶里盛开的合欢花,她问着黄媪:“这当真是九思亲自摘的?不是你们拿我哄我的?”
黄媪笑着道:“老奴怎敢欺瞒殿下,老奴追去的时候,小公子刚从树上跳下来呢。”
她劝慰着长公主,又道:“小公子只是一朝得悉自己的身世怕是无法接受而已,待他想通了便好了,他若当真怪您,又怎会亲自折这合欢花来讨您欢心。”
江挽云垂着眸子,心中的思绪万千,她也没想到和儿子的第一次相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她曾想过无数次,他得知自己的身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怪她吗,会认她吗?
十八年了,她把他生下却从未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职责,只因她无法面对过去发生的一切。
但是现在,她该去面对了。
江挽云深吸了一口气,她站了起来对着黄媪道:“更衣吧,我要进宫去见陛下。”
黄媪问道:“殿下,你当真想好了?你这一去,这么多年来所守的秘密可就守不住了。”
江挽云眸色一沉,冷冷的声音道:“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我也是时候去解开心中的疑惑了,不是吗?”
黄媪未在多言,她转身取了华服帮长公主换上,随后又伺候她梳洗,半个时辰后长公主的仪架出了府。
萧临渊的无端入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朝中各党派都在派人盯着,以便于获取最新的消息。
勤政殿内,景文帝听完韩烨带回来的消息,不由的蹙了蹙眉问:“你确定没看错?”
韩烨回道:“末将亲眼所见,沈大人就在大理寺中。
太医说他中毒严重,前几日便将人带去了汤山温泉疗愈,昨日才回来,只是眼下身体虚弱还下不了床。
末将亲自前往汤山证实过,沈大人的确一直在那里疗伤,汤山玉泉的下人都可以作证,沈大人未曾离开过半步。”
陛下让他前往大理寺查看沈崇礼可在,并未要求拿他,是以确认过后他便回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