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看着他手中的玉佩,恨得牙根有些痒痒,之前娇娇送给他一件衣服,他心疼她不让她再动针线。
小丫头倒是听话,没动针线改为动刀子了。
这雕琢玉佩可是细致活,费神又费力,还容易弄伤自己。
小鱼儿对他都没这么上心,也难怪叶君泽会如此嘚瑟,谁让曾经他也嘚瑟过呢。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好看。”
萧临渊没好气的收回视线道:“现在高兴了吗?”
叶君泽是挺高兴的,本以为他妹妹一心想着萧临渊,为此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醋。
但仔细想想其实妹妹依赖萧临渊也没有错,毕竟前世萧临渊曾为她殉过情,而在妹妹的记忆里,都没有见过他这个亲哥哥。
自从重生后,萧临渊借着舅舅的身份一直都在护着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自然难免动了心。
更何况这个舅舅还是小时候救过她的少年郎。
“是你先跟我炫耀的。”
叶君泽哼了一声:“你要是不跟我炫耀,来扎我的心,我能扎你的心吗?这就叫自作自受。”
萧临渊失笑,不跟他计较这些,他问道:“之前给你的武功招数,你查到来历了吗?”
叶君泽神色黯了黯,回道:“查到了,舅舅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
萧临渊早就已经猜到了,前些日子叶君泽从七杀门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七杀门是江湖中人,想必能查到那些武功招数的来历。
只不过能让叶君泽忧心的,自然不是小问题。
他问:“你是不是怀疑你爹是大胤的人?”
叶君泽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早就知道了?”
萧临渊道:“我派人去查却毫无所获,只能说明这个东西不属于我们大盛,除了大盛那便是北渊和大胤了。
北渊我去过,他们地处荒原于马背上行走,拼的都是蛮力于武功这方面没什么技巧。
而大胤,我虽然从未去过,但也知道他们的国力同我们大盛不相上下,想必文化内涵深厚,不输于我们。
这精妙的武功招数,极有可能就是出自我们所不了解的大胤。
再者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姐夫的家人,也许他的家就不在大盛呢。”
叶君泽沉了沉眉,他问:“如果父亲真是大胤人该怎么办?”
大盛和大胤水火不容多年来战事不断,两国不开边市从不往来,两国百姓也是彼此怨恨。
一旦证实父亲乃是大胤人,他们叶家怕是在大盛再也难有容身之地。
萧临渊道:“是大胤人又怎么了?姐夫又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谁能够证明?”
他拍了拍叶君泽的肩道:“安心做你的状元郎,走你的仕途,别瞎担心不是有我在吗?”
叶君泽笑了笑:“是啊,舅舅是陛下最喜爱的宸王殿下,如今太子被禁足,福王成不了气候,敬王是个病秧子。
这储君之位迟早都是你的,便是我们叶家是敌国之后,有你这座大靠山在,我们就会平安无事。”
萧临渊不置可否,无论他姐夫是什么身份,在他心中他永远都是他的家人。
他问道:“福王醉酒跌入湖中险些淹死是你让人做的吧?”
叶君泽耸了耸肩:“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太子殿下的报复,舅舅可别冤枉我啊。”
萧临渊瞥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这个大舅兄和他还是挺像的。
他们都知道当日御花园中云致坠入池塘一事,太子是被福王算计的。
太子虽然受到了惩罚但福王却躲过了一劫,只不过他还没让人动手,叶君泽抢先一步行动了。
如此也算是为了云致出了一口气。
“你们不进去,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叶沉鱼提着食盒走过来问着他们。
见妹妹来了,叶君泽当即变了一副嘴脸,指着萧临渊道:“娇娇你来的正好,舅舅他想抢我的玉佩。”
萧临渊眼皮一抽,看着欠揍的叶君泽,握了握拳头。
叶沉鱼信以为真,挡在叶君泽的面前道:“寂无哥哥,你幼不幼稚啊?”
萧临渊:“……”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幼稚的是你哥哥,走一路他炫耀了一路,别提有多么欠揍了。”
叶沉鱼一脸的无语,她瞅了瞅萧临渊又瞅了瞅自己的哥哥,脑子一抽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有断袖之情吧?”
萧临渊和叶君泽听着断袖之情四个字,当即一惊,随即异口同声道:“瞎说什么!”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各自嫌恶的别过头去。
叶沉鱼故意道:“这可不能怪我多想啊,谁让你们整日斗来斗去的,而且还都因为我拈酸吃醋,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你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