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铃声,苏逾白心底咯噔一下,随即一阵蚀骨锥心的痛楚传遍全身。
他嘴里发出一声闷哼,脚步虚晃身子摇摇欲坠。
“哥哥,你怎么了?”
苏晴忙扶着苏逾白就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又一阵铃声响起,苏逾白摔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
“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苏晴抬头满脸惊恐的看着摇晃铃铛的叶沉鱼。
叶沉鱼笑着道:“苏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你哥哥如今受制于我。
我手中这铃铛可以让他痛不欲生,而我的命就是他的命。”
说着,她又摇晃起手中的铃铛,每摇一次苏逾白就痛苦一分,他疼得脸上青筋都露了出来,手指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住手,你住手!”
苏晴嘶喊着让叶沉鱼停手,她没想到一串小小的铃铛就能让她的兄长这般痛苦。
是她小瞧了叶沉鱼。
叶沉鱼继续摇晃着铃铛着:“既然没死,不夹起尾巴好好做人还敢回来,你是觉得我们碍于苏逾白的身份,奈何不了你是吗?
你有这样的底气,无非是因为苏逾白护着你、纵着你罢了。
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这个做妹妹的不知道能为了他做到何种地步?”
苏逾白捂着头,痛苦不堪,若说方才那种感觉是从四肢百骸传来的,如今这蛊虫好似钻入了他的脑子里,搅得他的头像是要炸了一样。
他不停的用头磕着墙,企图转移这种痛苦。
苏晴红着眼睛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沉鱼停下了手中的铃铛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你若再敢动一点歪心思,我便让苏逾白生不如死。
别以为你现在是大胤的什么华阳公主我们便奈何不得你,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公主,否则……”
她尾音一挑,手臂一伸一枚袖箭从苏晴头顶飞过,瞬间她的发髻散落下来,一缕青丝飘落在地上。
苏晴僵着身子,脸色煞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叶沉鱼起身甩袖一挥走了出去,叶君泽忙去追她,萧临渊暗道一声糟糕,小鱼儿走了也没有喊他,这是生气了。
这无妄之灾砸在头上,让他火气大涨,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苏晴以及浑身汗湿的苏逾白,眼底满是厌恶。
萧临渊走过去,扯着苏逾白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道:“我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获得大胤皇帝的青睐封了这安郡王,也不管你究竟想做什么。
以后你就做你的苏家公子,大胤的郡王,若是你敢自称是镇国公府遗孤,我便要了你的命,镇国公府没有你这样的叛徒。
还有,管好你的妹妹,你们若是再敢打叶家的主意,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将苏逾白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出了行宫,就见叶沉鱼和叶君泽坐着马车走掉了,他忙去追喊道:“小鱼儿!”
叶君泽探出头留下一句:“劳烦摄政王自己走回去吧。”
他落下帘子看向叶沉鱼,见她沉着一张脸闷闷不乐,他坐了过去,轻轻拍着叶沉鱼的肩道:“我还以为你对萧临渊是没有底线的呢。”
虽说这件事不能怪萧临渊,他当日对苏晴也是动了杀心,奈何那个女人太过狡猾假死脱身。
但萧临渊却不无辜,因为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
叶沉鱼靠在叶君泽的肩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苏晴邪气的很,兴许是前世我没见过她,对她不够了解吧。
不像顾锦初,虽然前世顾锦初害死了我,但对付她我有足够的信心,这个苏晴不一样,她比顾锦初难对付多了。”
她们第一次交手,她就险些死在了苏逾白的手里,后来更是想利用顾锦初来对付她。
事情败露后,她自知难逃一死,吞了假死药骗过了他们所有人,如今竟以大胤华阳公主的身份回来。
这人不简单。
叶君泽眯了眯眼睛:“别怕,哥哥替你杀了她。”
叶沉鱼道:“杀了她就要连苏逾白一起杀了,否则那个疯子定会不顾一切为他妹妹报仇的。
如今他们是大胤的使臣,倘若真横死在大盛,大胤一定会借机发难。
而且江伯父和舅舅都已经知晓镇国公府还有一个遗孤,若是苏逾白死在我们手里,我们要如何同他们交代?”
她看着叶君泽道:“我也想杀了他们,只是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叶君泽自然知道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哼了一声:“都怪萧临渊招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人?要不,咱们不喜欢他了吧。”
叶沉鱼噗嗤一笑:“哪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让你不喜欢阿欢,你能做到吗?”
叶君泽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