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看着宋鹤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不过萧临渊教过她,如果没有把握能够制服敌人,那么就攻其心,乱其神。
或许,可以试试。
她认真的听着,想从中寻找能够攻破宋鹤澜心防的办法。
见他说到自己母亲重病之时,语气很是沉重,她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宋鹤澜靠在崖边的一棵树上,头微微偏向一旁道:“母亲病重,父亲请了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无论多么贵重的补药都没能留住母亲。
父亲悲痛欲绝,一病不起,便将黑风寨交由他的兄弟,也是当时的二当家来打理。
有一日我去探望病中的父亲,父亲问我今日都学了些什么?
我见他床榻边放着刚煎好的药,端起来就尝了一口,告诉他夫子今日教了我亲尝汤药的故事。
然而就是这一口汤药,救了父亲的性命,原来那碗药中被人下了剧毒。
幸好我只是尝了一口,虽然最终保住了性命,但毒素却没有办法清除干净,从此就在我脸上留下了一块青黑色的毒斑。
父亲大怒下令彻查,才知原来是他的好兄弟为了夺权暗中下毒谋害,就连我母亲也是死在他手。
他说我爹听信妇人之言,把黑风寨变成了善堂。
说我们劫富济贫得罪了很多人,会给黑风寨带来祸事,说寨中兄弟早就不满,想要另择贤主。
但父亲在寨中根基很深,他们不敢来硬的,便只能耍些阴招,在我娘的膳食中投了慢性毒药,制造重病的假象,又买通了大夫配合隐瞒。
母亲死后,他们又想用同样的办法来加害父亲,但又等不及,于是加大了药量。
哪料最毒的那碗药被我给喝了,父亲大怒,屠了二当家以及参与此事的所有人。
自此之后,父亲性情大变,他觉得是他害死了母亲,害我的脸被毁容,他觉得身边的人都想害他。
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阴晴不定。
为了给我治病他抓了很多大夫,也杀了很多人,他的良知随着母亲的死和二当家的叛变,彻底的没了。
而他唯一的心愿,便是医好我的脸,为此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
宋鹤澜朝着她看了过来:“这个人是谁,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
这世上能治我脸上毒斑的,也只有神医谷了。”
听到神医谷四个字,叶沉鱼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是说,寂无哥哥?”
宋鹤澜自嘲一笑:“除了他,还能有谁?”
叶沉鱼脸色有些苍白,听宋鹤澜的意思萧临渊和黑风寨竟然是认识的,但此事他从未听萧临渊提起过。
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不能乱了心神。
正想着,就听有急促的马蹄声朝着这边而来。
宋鹤澜勾了勾唇:“他来了。”
他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叶沉鱼道:“得罪了!”
说着,拽着挂在树上的一根绳子,另一端系在叶沉鱼的腰间,顿时就将她给吊了起来。
叶沉鱼半悬在空中,她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她道:“宋鹤澜,你母亲如果在天有灵,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拿我威胁寂无哥哥,就只有死路一条。”
宋鹤澜道:“你怎知今日死的那个人一定是我,而不是你的寂无哥哥?”
叶沉鱼咬着牙骂他:“有本事你和他真刀真枪的打一架,拿我一个弱女子作伐,即便你赢了也胜之不武,为人不齿。”
宋鹤澜将绳子绑在树上道:“也许等一会,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后会比我还想杀了他也说不定。”
“娇娇。”
“小鱼儿!”
萧临渊和叶君泽带着人赶来这里,看见叶沉鱼被吊在崖上,两人的心猛地一揪。
宋鹤澜已经将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他看向萧临渊眸底的光芒冷锐寒冽:“摄政王,好久不见!”
萧临渊盯着他脸上的面具,微微有些失神。
站在一旁的叶君泽却是已经认出了他来:“贺兰骁,你想做什么?”
宋鹤澜笑了笑:“叶大人不应该问我想做什么,而是应该问一问摄政王,他都做了些什么?”
叶君泽一脸困惑的表情,他看向萧临渊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抓了娇娇是冲着你来的,你之前认识他吗?”
见萧临渊盯着娇娇一言不发,怒急的叶君泽一把拽着他的衣领道:“萧临渊,你说话啊!”
宋鹤澜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他心虚,不敢说,那便由我来说。”
他锐利的眸子扫过萧临渊,一字一句,声声冷厉:“我不是什么贺兰骁,而是叫宋鹤澜,我的父亲曾是这黑虎山黑风寨的寨主。
五年前,黑风寨来了一位不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