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一四年,六月初夏,焦热不止。
森苏下半身蹲在地上,大口吸气,面前摆着台小风扇,手里捧着一根旺旺冰,时不时舔上几口,凉爽触感让舌头刺痛发麻。
远处一台老电视播放着最新一条天气预报,声音有微小噪音,但不影响听清楚,模糊画面闪进眼里,屋外一缕阳光照进一半地。
客厅很乱,扎堆的书本,纸张飞的到处都是,书包拉链开着,绿色地毯上面放着笔芯跟刚写完的作业。
屋外传出脚步声,把森苏吓得直接把旺旺冰半咬着,用手把凌乱的马尾松开,没多久又重新扎上一个高马尾。
门外进来一个人。
“呆在家里,怎么不出去玩啊!”
听这声音她顿时松口气。
“我还以为我奶回来了,要是看到屋被我搞成这样,我不得被说死。”
凝祎如走到她身后,轻揉着森苏后肩膀,嘴上调趣道:“好啦!下次找你,我提前跟你报时间,免得木木把我当成奶了。”
森苏小名木木,因为“森”里有树木。
森苏把嘴里旺旺冰拿在手中,这粉色的碎碎变成一个冰冷的空壳,她扔在旁边垃圾桶上。
摇了摇肩膀,蹲麻的脚动不了,她随后坐了起来,“你别闹,神还没回过来。”
“好好好,不过你这挺别特。”凝祎如拿起笔芯研究一番,乐哼着,“你怎么开始用笔芯写字了,你的笔壳呢?”
森苏挠了挠脑壳,一脸黑起,嘀声着:“你是不知道,笔壳被那谁给弄破了,还说什么这个星期还我,这都快周四了也不见他身影。”
凝祎如带点疑惑:“他没告诉你吗?他周五才回来。”从口袋拿起纸条思考一番,“而且他写了一封信,他说让我传给你。”
森苏睐着,拿过纸条失落道:“他没有告诉我。”
纸条有折皱痕迹,白色面里带着黑墨水,像似一段黑洞样神秘。
她盯着这个破烂的皮,带点怀疑性说:“你是不是看过了?”
凝祎如摸自己手心,讲话停停顿顿:“没,没有啊,里面内容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慌张迅速笑着:“而且,你俩的事我干嘛要关心呢。”
森苏沉默三秒,嘴角变成一条逢“看不看都无所谓的。”
她打开纸条,字迹还是和之前一样潦草,上面写着这么一段话。
— —“努力学习的森苏同学。”
— —“由于老师要我们寄宿原因,你的那支被我弄烂的笔壳只能等放学还你。”
— —“实在不好意思。”
— —“等我回来给你补偿所以请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一莱哲西 ”
凝祎如伸手搭在她肩膀上“怎么样,怎么样。”
森苏:“暂时原谅他吧,况且我也没那么生气。”
凝祎如笑出声,指尖点了点她的脸“那还不生气啊,笔壳坏了这件事被你奶知道,她可是会凑你的,”伸了个腰,“而且你家就你一个,也没人能保护得了你。”
森苏扭头嘀咕着:“我又不需要被保护。”毫不在意的扔句,“我妈又不带我。”
凝祎如挽着她的手,转移话题傻笑着:“好啦好啦!先不说这个,对了,你出去玩不?”
吐口气,森苏“去哪玩。”
凝祎如:“就上次那颗柳树下,我跟你说我会辫花圈了,弄坏好十几条才学会的。”
森苏抱怨起:“我每次快辫成功时那叶子就被我弄断,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叶根不可能不牢固啊,而且辫之前我都试了试的。”
凝祎如:“没事,我教你。”
森苏咳嗽几声,怀疑度“你教我?你不也才刚学会。”
疑视着她,“你不相信我?”
森苏解释:“没有,要是有人教我,我感觉我也学不会,而且我手特别残,啥事都做不好。”
凝祎如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就这,她回应道:“无所谓,试试就好了。”宠溺说“要是实在辫不好,我辫好了给你带。”
森苏:“你说的哦,不能反悔。”
凝祎如:“嗯,我说的。”
森苏起身整理起书本,将乱扔的纸巾揉成一乱扔进垃圾桶,将文具放进摆在绿毯上的白色书包后轻轻拉上拉链。
从厨房倒了杯水走出来,递向凝祎如:“给你喝,要不要。”
凝祎如靠近她身边,瞬间接过水杯“肯定要啊,我都渴死了。”她闭上眼睛一口喝下去,用手背擦着嘴角,“那你喝水了吗?”
森苏点头,“喝了,走吧”
凝祎如放下水杯,在她转身一瞬间牵上森苏手,扫过她头发,“你就这样出去吗?”
冷淡说“我这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凝祎如指向森苏头发,“你头发有些没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