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国断生崖,善蛊,但更擅医。
数十年前,其木家大小姐木棉外出游历后,以一手医术闻名天下。从此肆意江湖、悬壶济世。也正是如此,曾被木棉救治过的人不在少数,她,是天下人口中提及便会赞叹不已的仁医。
邱沐寒是阎罗殿无言的女儿,但同时,她也是断生崖仁医,木棉的女儿。
邱沐寒在说完那句话后,背对着众人静默。外层衣衫脱落,她将后背大半的肌肤都裸露在了外面。
在场不乏有曾经受恩于木棉的侠者义士,一时间,整个院子里争议的声音越发闹腾了起来。而就在邱沐寒冷笑着想要转过身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背上肌肤突然触到了一个带着温度的分外柔软的东西。
立于寒风之中,背脊直挺。万人榜听着周围商讨的声音,眼中情愫却越来越暗了下去。
三两步人影掠过,只眨眼的功夫,等再看,这人便已经是飞身到了邱沐寒身后。
万人榜将地上衣衫捡起,轻轻地披到了邱沐寒的身上,将她露出来的肌肤裹住。等替人隔去了这山间冷风后,万人榜什么都没说,只借着来的力道又退了回去。
邱沐寒转过身来,隔着人群,她看到了那边回去后同身旁人正说着些什么的万人榜,手上不由自主地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眼底神色收敛,在邱念慈眉头快要夹死蚊蝇的狠棘表情下,邱沐寒昂首浅笑,继续说道:“我的母亲是江湖仁医,而我的父亲早在遇见我母亲的时候便离开了阎罗殿,他是个好人。”
“阎罗殿的标志并不是代表此人忠心,恰巧相反,这个标志,是毒。是阎罗殿为了控制那些不听从命令的人,特质的毒药!此毒性烈,血肉子孙皆逃不了被烙印的命运。而我的父亲,就是因为想要离开阎罗殿,所以被魔教教主逼着服了这毒,经脉寸断而亡!”
“杀父之仇,我邱沐寒发誓,此生与阎罗殿不共戴天。更不可能会是那伙同魔教之人!”
说罢,邱沐寒直直地伸手指向了一边的邱念慈,高声喊道:“我不是阎罗殿的人,我是断生崖悬壶济世的大小姐木棉的女儿!今日之前,我从未知晓有什么南疆密钥,也从未听说过什么长生仙丹。这一切,都是邱念慈伙同魔教做下的腌臜之事!他在混淆视听!”
“哈哈哈哈!”听到这里,邱念慈狂笑一声,反手也对这邱沐寒指了回去,道:“妖女!简直是一派胡言!江湖谁人不知,那无言曾是阎罗殿最得力的刽子手,从来就没有人听说过他离开魔教的消息!你在此妖言惑众,怕不是想要哄骗各位,颠倒是非!”
邱念慈和邱沐寒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但光说无凭据,众人一时间倒是真不知道该相信谁好,面面相觑。
两人一番针锋相对的对峙,是早就撕破了脸面。
当年邱沐寒她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将她托付给邱念慈,不想所托非人,邱念慈不但喂她服下丧失记忆的丹药,还百般虐待于她。心情好了就各种宝器送之,心情不好便鞭子铁棒鞭笞。
邱沐寒体内含有毒素,那丹药对她不起作用。她本以为邱念慈只是性格恶劣,但当她及笄当天被他强行侮辱时,从醉酒的邱念慈嘴里,她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听到了他,污龊到臭水沟里的阴暗心思。
“邱念慈!我身上的标记到底是不是毒,一验便知。你这么些年对我做下的那些龌龊事,也一探便能公之于众!”
说罢,邱沐寒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撩开身上衣襟,是用刀尖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左边胸口上,冷笑道:“同阎罗殿的人做交易,都会被他们在胸口处安下一枚牵心引。牵心引埋入血肉,我敢剖皮挖肉以正清白,你,敢吗!”
“你!”邱念慈显然没想到邱沐寒会知道这事,听着周边人俨然是信了邱沐寒的话,将视线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后,邱念慈的神情明显变得慌乱了几分。似是怒极,只见他手里的雷震子捏得越来越紧,狂吼了道:“就算你身上有毒又如何,怎么就不能是你自己下的!邱沐寒,你那张像极了无言的恶心嘴脸,我真是每见一次都恨不得撕了你!要不是看你的眼睛和你母亲有几分相似,你以为就凭你,能入得了我的眼?我既然养了你,那么,你的所有就都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可你倒好,不晓得知恩图报竟然还妄想忤逆我!?你还想跟那小畜生私定终生!?我呸!简直做梦。”
“你们两个伙同魔教的孽障!刘桑就是被你们蛊惑,这才被鬼吼所杀。而我和周礼杀了鬼吼不过是替天行道!又何罪之有!”
邱沐寒不愿再听他胡搅蛮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已经不再她预估的控制范围。
邱念慈吃药吃成了废人,他自然察觉了是她,在给他下毒。邱沐寒知晓邱念慈有别的手段从牢狱里逃出,也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但就是这样,只有这样,她才能见到被关押的邱念慈,才能从他嘴里逼问出她母亲尸首的下落!
是的,早在前些年同断生崖联系上之后,邱沐寒便知道了邱念慈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