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面上含羞的模样,君后行双手轻轻抚上了万人榜的手,捧着她的,放到了唇边。
血液微腥,君后行缓缓饮下,染红了唇。
见他面色稍缓了几分,万人榜从他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耳根发烫。
唇瓣柔软的触感挤满了万人榜的脑子,她面色如常,但脑子里却全都是刚刚那极其暧昧的画面。
“咳。”
瞧着君后行似是完全不知道刚刚水下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万人榜轻咳一声,清了清自己有些发痒的嗓子。
被这山崖下的冷风一吹,万人榜身上一抖,头脑稍微清醒了几分。她就地划拉出一块地点了火堆,万人榜拉着同样湿透了的君后行烤着火,从怀里摸出了刚刚邱沐寒给自己的那块玉佩。
白玉温润如脂,是上好的料子。但瞧着它,先前的疑惑再次涌上了心来。
万人榜将玉佩放在掌心细捻,她似是随意地问道:“君后行,我的玉佩呢?”
“姐姐?”
白玉质地细腻,万人榜将君后行眼里的疑惑看在眼里,道:“这块玉佩,很像,可以说是同我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我的那块,之前不小心磕掉了一个角。所以,这块玉佩尽管外型质地都一样,但却不是我的那块。”
说罢,万人榜伸手将玉佩递到了君后行的面前,指了指其上那个完好的小角,继续道:“我的玉佩五年前给了你,你说,玉佩在邱沐寒那儿,而邱沐寒给我的却是这块。所以君后行。”
“这是你的玉佩。”
随着万人榜的话,君后行眼里的情绪渐渐变得明朗起来。但不等她再多想,只见他却是浅浅笑着,从自己的衣襟里摸出来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白玉捧在手心,君后行将手中玉佩上刚刚万人榜指过的那个小角转过来细细看了看。等真的看清那一个缺损小角后,他似是惊喜地回道:“姐姐,原来这个才是你的呀。”
说罢,君后行将手伸到了万人榜的手边。两人一手捧着一枚白玉玉佩,白皙细腻的肌肤,温润如脂的白玉,美得惊人。
“姐姐。”君后行笑弯了眼睛,他看着她,说道:“咱们的玉佩是一对呢。”
少年长相精美,不似刀刻斧凿的硬朗,反倒是有几分阴柔之美,温润如风柔情似水。
万人榜瞧进他似是含了情的眼里,不退反进,道:“你早就知道。”
“嗯。”
轻轻点了点头,君后行把自己手上的那枚玉佩放到了万人榜的手里,只听“喀哒”一声,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一正一反竟是完美地拼成了一块,严丝合缝。
“姐姐,五年前你将玉佩留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这玉佩自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带在身上。我不记得是谁给的了,只记得它还有另外一块。而持有另外一块玉佩的人,是我一辈子要守护的人。”
君后行十分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万人榜,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这枚玉佩的来历,并不是如他所说,不知道是谁给的,而是他的母亲亲手交给他的。
君后行记不得母亲的真实身份,自有记忆起,他和母亲便生活在了阎罗殿的地牢之中。她,是被捉到阎罗殿的药人,囚禁于森冷地牢,日日放血。
虽是阶下囚,但母亲举手投足间仍贵气十足,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端庄大气。
而自君后行被察觉拥有药人血脉后,他便被带到了阎罗殿尊主的身边。他最后一次见她,是七岁那年。
她告诉他,世上罕有人能付托信任,但这拥有另一半玉佩的人,就是他可信的人,是他要守护的人。
君后行不懂,但在五年前以为邱沐寒就是这个人的时候,他这么做了。
可惜,却是寻错了人。
看着他渐渐黯淡下去的眸子,万人榜想起了他之前在清正道一身新伤旧伤交错的身体,不由心下一疼。
这两枚玉佩药效奇特,说是天下独二的珍宝都不足为过。先前小明分析过,这玉佩功效或为使用了珍贵药材浸泡制作,但现在,万人榜心里却有了另外一个可怕的猜测。
或许这玉佩,不是用药材,而是用药人精血佐以别的手段,常年浸泡而成。
天生药人难得一见,但若是父母一方是人为炼制出来的药人,那么他们诞下的孩子,就有一定的几率会成为那先天药人。只是这个概率也小得可怜。
万人榜记忆的最初,她六岁。而那时,这玉佩便戴在了她的身上。
君后行小她五岁,她六岁那年他才刚刚一岁,所以这玉佩断不可能是用他的血炼制的。但他身上又有这一对玉佩的另外一枚,那么,或许这玉佩,是用他父亲或者母亲的血液滋养出来的保命底牌。
她的这枚玉佩也不知是何人给的,但若真的追源确有两枚,那么想来她和君后行的关系应该是极为亲密的。或许,他们是亲人?
怪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