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珪撇了眼文官后面站着的户部侍郎崔佑,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这户部侍郎崔佑,可是进士出身。精于筹算之术,连国子监祭酒孔颖达,都对其称赞有加。
“回陛下,既然这秦家大郎想入国子监,不如让我们先考教一番,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王珪大声回道。
“哦?不知王爱卿想如何考教这秦家大郎啊?”此时的李二一听来了兴趣,刚才的怒火烟消云散,满脸揶揄之色的问道。
连崔家号称百年一遇的天才崔林,都败在这秦家小子手上。
你们这帮老家伙,竟然还想考教这小子,就怕你们等一下输了,晚节不保啊!
“陛下,我们此次不比诗词,比筹算之术!”王珪用一副信心十足的语气说道。
何谓筹算?其实就是算数,用后世的专业术语来说就是数学。
比筹算之术?李二闻言心里就是一突,毕竟会做诗词的,不一定就精通筹算之术。
而且五姓七望之中的户部侍郎崔佑,可是号称筹算大师啊!这老狐狸,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李二想到这,在心里不由得暗暗骂道。
“比筹算之术是吧?好,我答应了!”秦怀道闻言,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他这口气,感觉这筹算之术好像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大哥,你会筹算之术吗?”秦怀玉听到自家大哥一副轻松加愉快的口气,不由得问道。
“怀玉,放心。这筹算不就是算数吗?你家大哥我三岁就已经把乘法口诀表倒背如流了,区区算数而已,不足挂齿!”秦怀道笑呵呵的回道。
“竖子狂妄,这筹算之术博大精深,我研究数十载,也不敢说出你这般大言不惭的话来!”此时的户部侍郎崔佑闻言,走出对列,大声喝斥道。
虽然这小子口中的乘法口诀表,让他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其意。
但这小子口气中对于筹算之术的轻视,让他忍无可忍。
要知道,崔佑可是整个长安城有名的筹算大师啊!
而秦怀道用狂妄挑衅般的口气,把筹算之术贬得一文不值,还什么三岁就能倒背如流。
这如何不让号称筹算大师的崔佑暴跳如雷!
“你是谁?报上名来!”秦怀道见文官阵营中跳出来一位瘦小的中年老男人,对自己骂骂咧咧,不由大声问道。
“我乃当今户部侍郎崔佑,专门筹算钱粮之物,研究筹算之术几十载!
秦家大郎真的要跟我比筹算之术不成?”崔佑朗声回道。
原来是会计专业出身的,难怪这么屌!
“所谓学有先后,达者为师!你研究筹算之术几十载又怎么样?难道就能说明你筹算之术很高明吗?简直可笑!”秦怀道嗤笑道。
众人闻言,也感觉秦怀道说的有理。毕竟人的天赋有高有低,并不是学的越久,就能研究透彻。
就拿诗词一道来说,朝堂站着的这些文官大佬,哪个不比这秦家小子年龄大?
可是结果呢?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哼!秦大郎,争口舌之利是没有用的,有本事台上见真章!”此时的王珪见崔佑气的脸红脖子粗,连忙站出来训斥道。
秦你妹!此时的秦怀道听到大郎这两个字,心里就是不爽。你个老乌龟,好在老子不姓武!
“这比试可以,但这比试如果没有彩头的话,恕我懒得奉陪!”秦怀道冷笑道。
彩头?王珪闻言,稍微愣了一下。
不过他随即想道,这秦家小子肯定是以彩头为借口不敢比了,他怕了!
这小子年纪轻轻,能精通诗词这一道,已经算是天赋绝顶了。
这小子整日研究诗词,哪有时间学习筹算之术?!
对,肯定是这样!既然他想以彩头为借口拒绝比试,那就绝不能如这小子的愿!
不得不说这王龟,内心戏是真的多,如此强行自我脑补,就不怕等一下啪啪打脸吗?!
“秦家大郎,你想要什么彩头?”王珪想到这,笑眯眯的问道。
“很简单,就赌五万贯钱!谁输了就给对方五万贯钱!怎么样?”秦怀道也是满脸笑意的回道。
哼,一帮老家伙,还想跟我这个数学尖子生比算学,简直可笑至极呀!
要是我给你们讲后世的方程式,微积分啥的,估计你们连听都听不懂吧。
什么五万贯!?太极殿的文武大臣闻听此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五万贯可不是小数目啊!这大唐一年的税收才多少?
据历史记载,贞观初年中央财政收入,年均收为一千零五十万贯,其中铜钱只有两百万贯,只占了税收的百分之二十。
其余的百分之八十都是以粮食、布匹等物资结算。
从这也可以看出铜钱的珍贵,毕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