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酒:我在]
姜雾本来想问问对方的专业姓名,但是又有点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毕竟还是网友,刨根见底地问询意义也不大,现在的相处就很舒服。
[凛凛雾:我们是校友诶]
[凛凛雾:我看到你报名游戏联赛了]
她想了想,那今晚久酒所说的训练赛岂不就是他们战队本身的训练赛。
礼拜五就是游戏联赛,比赛场馆实时播报,还有官方入驻实况解说。
那岂不是礼拜五就要和网友线下面基……
姜雾把胡思乱想默默收回,认认真真地打字。
[凛凛雾:那我们今晚训练赛见哦]
[凛凛雾:我要四出]
挑衅意味很重。
黑发青年撑着黑伞走在街里,秋日雾寒,他踏过残败的落叶,垂落的风衣沾染上绵绵细雨,带着点潮湿的意味。
他轻轻地笑,低头回复。
[久酒:可以,试试看]
——
将近黄昏,咖啡馆前灯盏已然亮起,晚风拂过门窗旁翠绿的盆栽,有人推门而入,带起玻璃碎玉的风铃,声响清脆。
分明动静不大,姜雾却鬼使神差地抬眼去看。
前台多了个黑衣青年,身形修长高大,口罩与帽檐将人遮的严严实实,即便如此也可以瞧出是个底子很好的帅哥。
店内人不多,可以清楚听见他温柔低沉的嗓音。
“生椰拿铁,谢谢。”
久酒?
姜雾很快就掠过这个荒谬的念头,她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最近有些许音盲,听谁声音都觉得耳熟。
大抵是错觉。
姜雾抿了口苦涩的咖啡,很快就低头重新扒拉起了手机。
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窗外雨已经停了。
清透的水滴挂在深褐的枝桠上,浅淡的天光投射下来,落下交错的近乎消散的阴影。
校门后街还是古老的年代久远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并不平坦,咖啡馆旁的樟树下,积水倒映出苍翠的枝叶。
姜雾收拾好挎包,推开咖啡馆的门。
在离开之前她回头瞧了一眼,前台旁的小桌边上坐着那个年轻男人。
摘下口罩,鸭舌帽帽檐扣得很低,漆黑发尾些许凌乱,露出的那半张脸轮廓分明优越,足以蛊惑心神。
而且是姜雾认识的那种熟悉。
傅迟。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炙热,在对方抬眼瞧过来之前,姜雾压抑住错乱一拍的心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
姜雾知道四出久酒是在妄想,但也没想过被对方连续三把四杀。
耳麦里是队友复盘的声响,姜雾很轻地叹了口气,在喧闹中去戳罪魁祸首的小窗。
[凛凛雾:年轻人怎么这么残忍?]
[久酒:没有]
[久酒:他们给机会]
姜雾也知道久酒宛如噩梦人机的实力不收敛两分,堪堪七阶的队友确实很难招架。恰好区域选择的情况下,久酒又不逮捕她,将看ID杀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开局秒倒局势就如多米诺骨牌般倾塌,除非屠夫临时梦游,不然再无转圜余地。
实力悬殊,注定四杀。
姜雾很快就认清局面,她很认真地拜托对方。
[凛凛雾:那比赛靠你四杀保平了]
[凛凛雾:我们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