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知,那罐头叫“娇桃罐头”,是逸仙叔亲手做的,一旬只有10罐。
看似普通的娇桃,其实是逸仙叔特地让人种的,据说里边配了很多价值连城的珍贵药材,这才种出了具有药性,堪比神丹妙药的娇桃罐头。
就那么一碗,若放到外边去,开价千金怕都会有人要买。
只可惜……
逸仙叔不对外开放,也对赚钱没兴趣,人家就想研究些吃吃喝喝,“孝顺”他师傅。
六宝朱明月:“……”
被这么一比,朱家的儿孙就显得没有那么“孝顺”了。
没办法,凡事都怕比较。
她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七叔他们,哪个不唯她奶号令是从?
可又有哪一个如逸仙叔这样紧紧跟在她奶身后伺候着,样样好东西端到她奶面前,如影随形?
没有。
一个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从小姑嫁人,到自己长大被送到奶奶的身边,都是为了让奶奶“付出”,而不是像逸仙叔这样“不求回报”。
如此,朱家人不服都不行。
在叶瑜然这儿坐了一会儿,六宝朱明月回了四房。
她告诉爹娘朱二妹和朱老头到她奶院子里闹的事情,替她奶“抱不屈”,回来守个孝还能碰上这种事,挺闹心的。也难怪奶喜欢往外面跑
,没事也不愿意呆在朱家村。
朱四、李氏:“……”
作为晚辈,还真不好插手长辈的事情。
朱老头这边他们没办法,但朱二妹这边就没那么客气了,同样是长辈,朱老头是爹,朱二妹只是姑母,还是姑母家的孙女的事,关他们朱家屁事?
那姓钱的自己未婚先孕,不要脸,还想让他娘帮忙擦屁股?
想得美。
四房和大房、二房、五房通了一个气,就把钱玉花嫁给了搞大她肚子的男人。
至于那个男人的“算计”,朱五一声冷哼:“她又不姓朱,以为娶了她就能沾我们朱家的巧了?想什么呢,真当我们朱家没脑子,躺在那里让他算计吗?要不是怕把事情做得太难堪了,别人以为我们朱家仗势欺人,我都想把他的活计给撸了。”
“撸了做什么?撸了让他虐待钱玉花,让钱玉花告到姑母那儿,再让姑母跑来找我们娘出头吗?不撸,该是什么原样还是什么原样。他以为娶了钱玉花了,就能沾巧了,我们就告诉他,这个巧他不仅别想沾了,他还得对钱玉花好。他要是敢对钱玉花不好,我们就收拾他。”
“对,就该这样干。让他算计。钱玉花再没脑子,他也是姑母的孙女,爹娘和姑母都还在呢,我们怎么也要给长辈面子。”
“
别把娘扯进去啊,娘顶多想管一个姑母,钱家其他人她一个都不想管。钱家当年给我们家挖坑的事,你们忘了?”
……
忘个屁啊,他们一直跟人打点,就怕钱家父子俩提前被放出来打扰大家的生活。
没想到老钱年纪大了,没撑住,死在了里头。他儿子钱新倒是撑了下来,只是才出来,他们就想办法让人把钱新“拐”到了外头,再没回来过。
看似解决的是自己的麻烦,其实也算是间接的为钱家解决了麻烦。
不过算了,谁让大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他们总不能为了这点事还跑去找姑母和她剩下的那个儿子要“报酬”吧?
姑母剩下的那个儿子还算老实,也没跑来抱他们朱家的大腿,该干嘛干嘛。也就姑母心疼这个儿子,偶尔会跑过来帮忙走关系。
他们看在姑母的份上,虽说没有大力提携,但能够照应的也会照应。要不然,就钱小新那德性,真以为他能够长得那么快,做个小管事啥的?
太老实了,随便谁都能算计了他。
人家不敢欺负钱小新太过,也是因为他与朱家人有关系,也都差不多就得了。
朱五没有特地打招呼,但也会时不时看上几眼,确定钱小新没啥事。
不过,他们能关照到钱小新头上,却不见得连钱小
新的儿女也会一起关照。你人都长大了,娶得娶妻,嫁得嫁人,还想让他们包圆了吗?
因此,那边招工的时候,钱小新的儿女都领了差事,但亲事没管。谁也没想到她会瞧上那么一个渣男,还被家暴了。
被打得流了产才知道告状,也不用朱家这边出面,作坊的妇女儿童保护会就出面解决了。
可以说,钱玉花的事情若放在过去,不是被她前夫打死,就是被人沉塘。也就是朱家发达了以后,没忘记提携乡里,让本地的女性地位节节攀升,这才有了钱玉花的顺利“和离”和“改嫁”。
钱玉花有没有感激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她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说是朱家的亲戚,她却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