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当被一只狗给咬了,就这样过去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那么一次也给怀上了。
怀上了怎么办?
当然是找那个男人负责了。
可是在她跟林三狗谈的时候,被林母撞见了。
“她冲了进来,像疯了似的,要找我拼命。我吓得差点尖叫。”
重点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根本不可能是林母的对手,所以她被推到在地。
在林母抓着摔碎的茶壶碎片,想要弄死她的时候,林三狗出手了,他一把推开了林母。
“当时她一头撞到了桌角上,一下子就流了好多血。我真的慌了,又是怀孕,又是出事,我肯定逃不掉了……”
同根娘说,她永远也忘不掉当时林母躺在地上,向他们伸手“求救”的样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林三狗却突然从柜子里抽出了榔头,砸向了林母。
“他疯了,他肯定是疯了!”同根娘说道,“他居然把他婆娘给杀了,我的天,那简直太可怕了!”
剩下的,林氏、林三妹、林四妹已经听不下去了,她们哭着说不可能,她们爹那么“窝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那样对她们娘?
“怎么不可能?他就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情?难道我肚子里的娃是假的?”同根娘愤怒地说道,“要不是他,我有地有儿子,日子过得好好的,有必要挺着那么大的一个肚子担惊受怕吗?”
更过份的是,她居然沦落到“冲喜”的地步,家里的女人还没上山,就得嫁进来。这事以后传了出去,她的名声也不见得会好多少。
同根娘直接将自己摆在了一个“最无辜”的位置,被林三狗那啥不是她愿意的,怀上孩子不是她愿意的,就连林母的死也在她的预料之外。
她现在没有别的祈求,只希望林族长、林里正能够还她一个清白,顺便给她和孩子一个能够堂堂正正做人的“身份”。
虽然她也知道,林三狗是一个“杀人凶手”,可是她和孩子是无辜的。就算她再不乐意,她也跟他拜了堂,现在也是他婆娘了,以后不管他怎么样,她都会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好好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
“不对,不是两个孩子,还有二妹、三妹、四妹……”同根娘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望向了早就哭成泪人的林氏、林三妹、林四妹几个,“我知道我现在说这种话,有点讨人嫌,但我既然嫁进来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当好这个后娘。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少你们一口喝的。”
林氏紧紧地护住自己的两个妹妹,红着眼睛瞪了回去:“不用了,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说你是无辜的,这只是你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叶瑜然暗中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干得漂亮!泪水和委屈是留给自己的,面对外人就要拿起武器,奋战到底。
虽然她不清楚这个同根娘跟林三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对方能够等着坐稳了胎才来找林三狗摊牌,还偏偏挑在那个最容易被人“撞见”的事情,她敢说自己心里没鬼?
呵呵!
反正叶瑜然是不信的。
有儿子有地,一个人也能够活得很像,这要放在她上辈子生活的21世纪,肯定是单亲妈妈奋斗史,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可若放在这个世界,那问题就大了——没有男人,地痞流氓会上门,还有那些体力活,谁干?
叶瑜然仔细观察过,这个同根娘虽然看上去跟其他村妇没什么区别,但问题就在这里——一个寡妇,她的皮肤保养得跟村里其他村妇有一拼,她赁什么?
无权无势无钱,一个女人要想在这个时代养活她自己和儿子,肯定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代价。那么按照常理来说,同根娘应该比同龄人“苍老”,一脸沧桑才对。
叶瑜然相信,林家村的人不是没有所察觉,只不过有可能是没被人找到“证据”,也有可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同根娘红了眼睛,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我能理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大家都是女人,日子都那么难写,没必要互相为难……”
“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叶瑜然打断了她,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同根娘却好像受到了天大地委屈一般,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林三狗的,是他强了,我才怀上的。”
叶瑜然没理她,转过头对林族长、林里正说道:“她是你们林家村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想你们调查起来应该更容易一些。我不是歧视寡妇,我只是有点奇怪,她一个寡妇到底是怎么把日子过得像现在这么好的。”
林族长、林里正朝同根娘望了过去,目光宛如探照灯。
同根娘顿时紧张了起来:“什么好不好的?我过的,还不是村里人的日子?我又没有大鱼大肉,绫罗绸缎,过什么好日子……”
“我嫁给朱老头这么多年,他都没钱给我买一根银钗,不知道你一个寡妇,除了种地又没有别的收入,你头上的发钗是哪来的?”叶瑜然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