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娘非常通情达理,之前就听说了朱家有几个儿子,全部挤在一个院子里,两家住一间屋子。短时间内大家能忍,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有矛盾。
她表示理解,至于这学费的事情,也不用太着急。
“我儿子说了,大宝、二宝特别聪明,他们现在跟着你家老七读书,都没有落下的。就算晚一两年读书,也不成问题。你的后福还在后面呢,朱大娘,你也别急,什么事情都是一步一步的,慢慢来,总会过上好日子。”
“我就是觉得我脸皮太厚了,感觉没脸见你。”叶瑜然说道。
若是岑大娘从别人先听到这事,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你连盖新房子的钱都有,居然还好意思说没钱读书?
但现在不一样,叶瑜然是自己亲自上门说的,还带了不少赔礼的东西,岑大娘心里舒服了,自然也跟着大方了起来:“什么有脸没脸的,我要站在你的位置上,一边是学费,一边是盖新房子,还不是跟你一样?哪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各有各的难处,大家互相理解一下,这日子也就过过来了。”
“岑大娘,你果然是个好人,难怪岑先生能够这么优秀,当先生。一看岑大娘,心里有就数了。”叶瑜然拍起马屁来,那也是一句接着一句,手到擒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天生会打洞。也就只有像岑大娘这么开明的娘,才能够教出像岑先生这么优秀的先生。我家老七他们能够拜在先生门下,简直有福了,祖是烧了高香……”
明明是一件惹人反感的事情,操作得当,反而获得了对方的好感。
岑大娘的嘴巴,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得意自己有个好儿子,一边也夸了回去,说朱大娘也不差,几个儿子都孝顺。
像她家老三,一个大老爷们,这么不求回报的照顾着自己的兄弟以及两个大侄子,也是难得一见。
老三会这样,还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教”的?
两个老婆子,就那么坐在院子里“互吹”,还吹得一脸开心。
被请过来的岑先生:“……”
——我怎么觉得,我根本就不用来了?
等他听从他娘嘴里听清楚了是什么事情,只是稍做思虑,便答应了“请假”的事情。
当然了,他也没忘记重新给朱七增加了点“课业”,让朱七好好学习,不要“懈怠”了。
所以回去的时候,除了岑大娘硬是塞过来的一些回礼、朱三等人的脏被子、脏衣服外,最多的大概就是朱七的“作业”。
叶瑜然望着那几乎占了一个大半个背篓的书卷,说实话,挺惊讶的:“怎么那么多?!”
“娘,不多,这是先生根据我的学习情况,特地制定的。我一天一叠,刚好可以看到回来。”朱七十分老实,先生怎么说的,他就怎么做。
“你先生给你制定了什么学习计划?”叶瑜然只听到朱三说,岑先生特别看重朱三,给朱三制定了一份特别的学习计划,但具体怎么回事,她还不清楚。
朱七也不是很明白,他只是照着先生的话去做,所以便将先生如何说的,如何安排的,全部说了出来。
大宝、二宝跟着朱七学习了一段时间,对此也有一些了解,在旁边做了补充。
“原来是这样啊,”叶瑜然望向大宝、二宝,一阵无语,“我就说嘛,好好的,你们俩个怎么会那么努力,原来你们是想跟上老七的进度。”
招了招手,让他俩坐得近了一些。
“我知道你们想像你们小叔学习,但是大宝、二宝,奶也希望你们记住,你们的情况跟你们七叔不一样,所以适用于你们七叔的学习方法,不一定适用于你们。”叶瑜然望向他们的眼睛,说得一脸认真,“每个人的学习,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只有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你们才能够走得更远。”
她问他们,为什么同一个学习方法,为什么他们小叔学起来没有什么难度,他俩却觉得很累呢?
“你们好好想想,要是到了家以后,还想不出什么原因,再来问奶。”
大宝、二宝乖乖的点了头:“是,奶。”
好久没回来的朱七、大宝、二宝、朱三四个,一回到朱家,受到了家里人的热烈欢迎。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三哥,你快来,我们带你去看新房子。”
“老三,我跟你说,我们家的水田种得可好了,呆会儿带你去看看。”
……
这是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朱家兄弟几个,不是想拐带朱三去看新房子,就是想要带他去看家里的水田、红薯田。
在他们各自的人嘴里,新房子在十里八乡独一份,是件大喜事;家里的水田十天半个月不用挑水,非常神奇;红薯不需要红薯,秧苗就能够活的红薯也非常神奇。
虽然每半个月会回来一次,但每次从几个兄弟嘴里听到这些事情,朱三都非常开心。
这说明什么?
说明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另一头,朱家的几个儿媳妇也忙碌着,围碰着朱七、大宝、二宝三个转。
“这是大宝、二宝吧?好久不见,长高了不少呢。”
“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