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朱老头打了一个寒颤:我的娘诶,这还真有可能是老婆子干得出来的事情!
他连自己“老”了都不愿意承认,哪里会想那么早死?
更何况,儿子、孙子的清福都还没享,这要死在老虔婆手里,那得多亏啊?
一院子的人,都在帮忙出主意。
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主心骨出来。
主要是“老虔婆”的威名太吓人了,他们完全无法预料叶瑜然会干出什么事情了。
而当她真的想要干时,他们这一帮人是否拦得住。
朱老头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越来越不牢固了。
朱五回到山上,就将家里的事情跟三位兄长给说了。
“啥?!”相较于多少知道一些的朱四,朱大、朱二对朱老头的事情毫无所觉。
一听这话,还以为是朱五胡编的,差点跟他动手。
“爹的事情是能随便编排的吗?!老五,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再敢说这种话,小心老子揍你!”
面对大哥、二哥挥舞的拳头,朱五有些哭笑不得,越不得不解释:“大哥、二哥,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没看到,爹没跟我一起回来吗?就是因为这事。”
朱四拦住了朱大、朱二,一脸凝重:“你走的时候,娘是什么反应?”
“我没敢提爹,爹也没进家门,所以娘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知道了。除了脸色有点冷,似乎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反应。可是就是看不出来,才让人心慌啊。”朱五说道,“你们好好想想,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事情,哪回不是娘越平静,这事情就越大?”
“娘不是冲动的人,也就是说,你出来时,其实不知道娘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朱四继续问道。
朱五摇头:“我哪敢问啊?我回去之后,院子里特别安静,连四嫂都不敢说话。”
兄弟几个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处理。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秦寡妇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他们爹的孩子,要真的是,他们娘又是一个什么态度。
“反正我不管,只有娘生的我才认,其他任何人生的种,我都不认。”朱四到是十分光杆司令,说道,“这个秦寡妇,不管她生的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让她是家门。”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进猪笼的吗?”朱二听了半天,糊涂了,“这有什么好争的?直接进猪笼得了。”
不是他心狠,不在意人命,实在是秦寡妇的出现,坏了朱家现有的平静生活。
那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个锅,那是“敌人”。
对于“敌人”,需要手下留情吗?
“能进吗?”朱四迟疑,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进猪笼。大哥,你有印象吗?”
朱大摇头:“十里八乡,说是要进猪笼,但真的进的,又有哪几个?这种事情,大家恨不得藏起来,捂死了,哪个会挑明了,亮场子的说?就算有,也是私下里,暗戳戳解决。”
“吕狗才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是例外。”朱二在旁边补充,“东家偷,西家摸的,你们长这么大,也听到了不少传言。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敢说全部是真的,但无风不起浪,要没有点什么,也传不出来。只是大家没闹大,这种丑事情要闹了出来,哪个村的脸色会好看?”
朱大、朱二直接举了一个例子,是好多年前,他们父母辈的事情了。
那时,梅家村的名声没有现在这么差,但是某家公公跟儿媳妇扒hui的事情被传了出来,还被当儿子好抓了一个正着,给闹了出来。
猪笼是进来,给当儿子的出了一口气,可梅家村的名声也坏了。
在那之后,就没有愿意将姑娘嫁到梅家村了。
梅家村需要花比普通人更大的代价,才能够娶到婆娘,时间长了,本来就不大的梅家村也就衰落了。
到了再后面,就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你们以为,老四婆娘把吕家村的三个丫头给弄了回来,吕这村为什么没找上门来?还不是因为吕狗才跟马三娘的事情,他们村名声不太好,不敢再出什么风头了。”朱大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要不然,你拐了人家村里的姑娘,人家村里人能不出面要人?”
朱四、朱五到是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大哥、二哥这么“清楚”。
他俩还以为对方只知道闷头干活呢,原来心里也有一笔账。
“那爹这事……”朱五试探道,“大哥、二哥觉得,应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说起这事,朱大、朱二就犯起了难,叹气,“这事,得听娘的。”
“那……娘要是要处理爹,你们会站在哪一边?”这事,朱五心里自然有答案。
之前叶瑜然跟他和朱四说朱老头的事情时,他俩就暗中就此事商量过了——不管到时候怎么样,他们都会站在娘这边。
这里有有很多原因,第一,相较于朱老头,他们娘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利益”。
这样说可能有些自私了,可事实就是如此,娘比爹能干。
最近朱家的这些变化,全部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