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不是在跟你说话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前面的,他还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晏和安和朱七说了话,他还能知
道?
别人不知道宴和安在笑什么,可自己明白,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痛快了。
简单,纯粹,没有任何杂质,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而这一切,是朱家人带给他的。
他非常庆幸,在那场县试里,虽然他失去了“县案首”的称号,可却迎得了“朱七”这样一位挚友。
如果这是交换的必然条件,他愿意。
朱七嘟着嘴巴一脸,不高兴:“哼哼,谁知道他在笑什么呀?还不许我告状,我娘都说了,当你被坏人欺负的时候,坏人越不许
你告状,你就越要告状,这样才能够威慑到坏人。要是你乖乖听了坏人的话,有了第1回就会有第2回,以后就会经常被人家给
欺负了……”
“我不许你告状,是为了你好。”晏和安听到他的抱怨,怕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家伙误会自己,只能开口解释了一番,“江景同这个
人,我打听过他,基本上每年开学的时候,他都会闹出一点事情。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喜欢对跟他对着干的人
下手。”
朱七不解:“跟他对着干?可我没跟他对着干啊。”
“你不是说了嘛,当时他找上你的时候,是因为你抢了他徐老的位置。”宴和安提醒他。
朱七无语:“这怎么能怪我?是徐老要收我为徒,又不是我求着他收的。”
“那就麻烦委屈你一次了,谁让你当了徐老的徒弟呢?等你以后拿出你的实力,证明你有这个资格当徐老的徒弟,就没人敢这样
找你麻烦了。”
朱七沮丧了,说道:“啊,那完了,我有什么实力啊,除了会背书,什么本事也没有……看来,我这顿打跑不了了。”
“呵呵呵呵……”宴和安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怎么那么可爱?”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朱七条件反射地,瞪了过来。
别说宴和安了,就是朱三看到朱七的反应,都轻轻地笑了出来。
朱三算是明白,刚刚宴和安在笑什么了。
马车上,一片笑声。
顶着熊猫眼,朱七可不敢跑到叶瑜然面前晃荡,在门外转了一圈,就跑了。
叶瑜然察觉到了异样,不过她没有追问朱七,而是把朱三给叫了过来。
“老七上学的事情还顺利吧?”
“娘,放心吧,有宴大公子跟他一起上下学,不会有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就好,”叶瑜然感叹了一句,说道,“你们也大了,想要独立,自力更生,也不奇怪。何况我现在躺在床上,再替你
们操这个心操那个心,你们也不想。”
朱三:“……”他就知道,老七这样做这,肯定瞒不过娘。
不过娘没有直接问出来,他就当做不知道,也不解释,只说了老家的来信。
虽然他的其他兄弟都不会写字,可不是有大宝、二宝嘛,由大人口诉,他们代笔,这信也就写出来了。
他们老早就约好了,从他们离开家算,每半个月通一封信。
有的时候赶到巧了,前后两封信还有可能会撞上。
家里的一切都好,都安排叶瑜然之前留下的计划运转,即使有点小波折,他们也解决了。
就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水渠的使用率变高,大家多多少少会有些矛盾。
不是你家想多用半天,就是他家偷了水。
有的人为了防止别人挖自己家田坎,都住在水田边上了。
叶瑜然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没水渠的时候,还没这事,现在有了水渠,反而有这种事情,村里就没有人嫌麻烦?”
朱三翻着信,笑道:“这到没有,都说水渠挺好用的,有这个方便,就是有些太少了,等着以后老七规划好了,都建好了,他们
就可以享福了。”
“看来,里正、族长平时的思想工作,做得还是蛮到位的。”叶瑜然很清楚,一项计划能不能执行下去,思想工作很重要。
显然,在她离开后,族长、里正也没有放松对朱家村的思想管控工作。
“信里还说了红薯的事,红薯不是会比谷子早收嘛,现在已经长得很好了,家家户户都割这个喂猪,猪也长得好……”朱三微微
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就是用螺丝煮熟了喂猪这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抢螺丝,现在都不好弄了。”
“没事,有就弄,没有就喂红薯藤,一样的。我们家今年猪喂得多,光河里那螺丝也不够喂。”
朱三往下一翻,十分惊讶:“娘,老五他们居然自己养螺丝了。”
“他们自己养?”
“大宝在信里说的,他说五叔看河沟里的螺丝被别人抢完了,担心家里的猪没得吃,就想自己养。”朱三说道,“喂猪的红薯也是
我们自己种的,喂兔子的草也是我们自己种的,鱼都能养,所以老五就想着,这螺丝是不是也能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