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卿一口水呛住,剧烈的咳嗽令他脸色通红。
“哎呀,哥哥,你还真失身了呀,钱什么的、”
花溪本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可为了抱主角大腿,她不得不将后面那半句话咽下去。
“咳咳,小溪,女孩子家家的,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秦如霜是一直以来给予我体贴关怀的姐姐,
我们两个什么事儿都没有!”
见他反应剧烈,花溪不敢再提,只是内心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咕咕咕~”
天色渐晚,花溪忧愁下一顿饭,便没了心情纠缠此事。
“你肚子饿了?”
花时卿从床上爬起来,这伤口被处理过后火辣辣的刺痛感已经消除了大半。
他看了一眼脸红害羞的小姑娘,随后下了床榻去了柴房给花溪做饭。
“她方才那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应该只是在考虑他和秦如霜的关系吧。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自己舍弃。”花时卿默默地想着。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丫头说到关于钱的字眼时候,
那下意识释放出的,如同馋嘴小猫般贪婪的目光。
花时卿笑得如沐春风,奔向柴房的脚步更加坚定。
这可感动坏了花溪,这反派哥哥越看越耐看,越处越暖心,
替自己挨了顿鞭子不说,现在受伤了还为自己做饭吃,当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花溪同花时卿这边是岁月静好,可老宅却是鸡仰马翻,闹得不可开交了。
“孩儿他爹,你这是要逼死我不成?”
吴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
她凌乱的发丝黏腻在额角,衣裳也因为干活而变得邋遢。
本以为那两个赔钱货搬出去自生自灭后,她的负担就减轻了不少,
谁知道自家丈夫居然使唤她去伺候那尖酸刻薄的婆母!
这张氏年轻时候就没了丈夫,多年的重任抗在肩上,早已将她蹉跎成了个狠毒的怨妇。
因着白日里花溪的一番谩骂,张老太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
正好花溪的亲娘-吴氏来伺候她,张老太就拿她当了出气筒。
被婆母折磨了半日的吴氏受不了,就去找花大秧告状,
谁知道丈夫居然半点都不偏袒于她!
花大秧沉默不语,只因他从张老太口中得知,花时卿很早之前就说过要分户的话。
只是分家一事,还要她说了算。
那时候张老太就说了,若是要她这当奶奶的同意,必须要交出五两银子来。
没想到花时卿那小子还真的答应了,说赚够钱就分户。
“儿啊,你就听娘的,将那两个扫把星撵出去,
到时候得了银子,娘把钱都给你和你媳妇儿!”
想起娘为自己着想的模样,花大秧内心热了几分,
所以看到媳妇儿满脸埋怨,怨恨地落泪时,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子起来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娘为咱们操碎了心,你去伺候也是应当!
更何况那两个白眼狼已经分了户,你在家里除了带孩子又没事做,
照顾一下婆母有什么劳累的!”
几句话下来,吴氏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丈夫,好似从未认清楚他一般。
“花大秧,我怎么没事做了?
我日夜劳累,为你洗衣做饭,你居然觉得我在享福!”
吴氏声嘶力竭地吼着,想要将这几年的隐忍一次性爆发出来。
“放屁!以前可都是那两个白眼狼在做事,
你疯什么!我花大秧养着你白吃白喝,已经算是对得住你了!”
两人三言两语地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最后家里的东西全砸了个遍!
吴氏最后挨了几个巴掌,哭着嚷着回了娘家。
消息传到花溪耳中的时候,她却笑不出来了,
这男尊女卑的年代,妇女的日子当真难过,
她这名义上的娘也不过是时代下的可怜人罢了。
“花大秧本就是愚孝之人,
只不过先前受使唤,当牛做马的是我们,
那吴氏自然是火烧不到自己屁股上,不知道疼罢了。”
花时卿淡漠的语气传来,打破了花溪的思绪,
的确,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先前她们受苛待的时候,她这当娘的也只是冷眼旁观,
现在只不过是情况反过来了而已。
“等到我伤势痊愈后,我就到山里去打猎,
待我赚了钱,就去找她们分户,咱们两个单独分出来过。”
花溪乖巧地点点头,内心却在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