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但我不能替她做主,且等我传她问话,晚些答复你。”
慕容汛起身鞠礼,“那就先谢过世子了。”
外头莲衣无事可做,就近找了棵树坐下休息,这颗树在营地附近,十分僻静,老远只听得见悠悠飘来的轻声细语,还有风吹树叶的细响。
这一休息,没多久便入了梦。
睡梦里莲衣回到老家,娘姐姐妹妹都在家门前等她,莲衣跑过去拍拍小荷包,抖搂出一座小山包那么多的银子,所有人都笑了,莲衣说这是她秋狩打猎挣来的银子,是世子爷赏的。
姐姐妹妹喜笑颜开,拉她一并朝川蜀的方向行礼,“多谢世子爷!多谢世子爷!世子爷就是我们的财神爷!”
莲衣在梦里高兴,跟着念,“多谢世子爷!多谢世子爷!”
那厢送走了慕容汛,营帐里静悄悄慕容澄本来挺累的,忽然有些睡不着,回过味来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得这么爽快,这种婆婆妈妈的事也太不适合他去做了。
思来想去一掀营帐,问平安莲衣上哪去了,平安哪里知道,“世子爷,我去找找?”
“罢了,我自己去。”他急着将心口这片萌动的土壤一铲子铲开,便自己去找。
营地上那些门阀公子们也都回来,有说有笑热闹非常,见了慕容澄纷纷留他到自己营帐。慕容澄找不见人正心烦,通通拒绝得斩钉截铁。
他四下找不见她,最后在营地附近的一棵大树后将她发现。
脚步声惊扰清梦,莲衣后背在树上蹭蹭,睡得仍旧甜香。
秋风拂面,带着金黄果实的香甜,充斥着慕容澄的鼻腔,而占据他眼底的,是身前女子的睡颜。莲衣熟睡后的呼吸非常匀称,红润润的嘴唇翕张,眼睫投下浓密的影,下巴挨着左肩,露出右侧一整段白皙的颈子。几缕汗湿又吹干的细头发贴着白嫩的皮肤,再往下便是严丝合缝的领口……
慕容澄蓦地别开眼,心跳如擂,心想自己这是被琼光的话给影响了。
见她念念有词,他长吁气若无其事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
说什么呢?睡着了也这么聒噪。他好奇的附耳,就听见她正美美地念,“…世子爷……世子……财神……”
她越说越轻,慕容澄几乎没听到最后两个字,耳朵尖蓦地泛红,猛然扭脸看向她,就见她睡得正香,树荫下的面孔略微泛起红晕,唇半张着翕动,是在念他。
慕容澄瞧着这肖想自己的婢女,脸孔一阵发烫。
大胆!
大胆……
区区一个王府婢女,居然敢对世子心存妄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果然,她替他保守秘密,又做肴肉狮子头讨好,心思果真没有那么单纯,瞧瞧她穿的,露这截颈子给谁看?摆明了色.诱,她别是醒着装睡,故意在这儿等着他!
这下麻烦了。慕容澄冷静下来发觉自己没法替慕容汛做主了。不是他不帮他问,而是这婢子痴心妄想,居然肖想世子。
平安依稀瞥到世子跑到营地外,便跟了过来,老远只见慕容澄目光怔愣地在大树后边蹲着,单膝点地姿势飒爽,护腕铜扣折射着点点金光,正神色认真地思忖着什么。一看便是严肃认真的大事。
“世子爷?”
平安好奇地走过去,刚打上照面慕容澄就一脸正气地站起来,厉声道:“谁许你在这儿打盹?是要我来伺候你吗?”
听他这么说,平安这才注意到莲衣靠坐在地上,“莲衣?你在这儿啊。”
莲衣迷迷瞪瞪醒过来,梦里正吃娘亲的拿手好菜,第一反应是先抹一下嘴巴,“啊?”
慕容澄这会儿已经不能以常理论之了,眼瞧着她拿手背蹭过唇瓣,他满眼只有那软乎乎被挤压变形的饱满下唇,气息不稳道:“你一个人躲到这儿偷懒是不是?不来找你,你怕是要睡到天黑去了。”
“我不知道世子爷回来了…这就去备茶。”莲衣木愣愣站起身,急着去灶上给慕容澄要点暖身的热茶,只不过被猛地叫醒脚步有些踉跄,走得像喝醉了,叫人忍俊不禁。
平安看着她背影,咂舌,“真靠不住,世子爷别生气,回头我好好教教她。”
慕容澄没好气地乜他,“教什么?”
平安蓦地没反应过来,刚想说教她规矩,一抬头慕容澄已经不在边上,赶忙追上去,“世子爷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