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这才从江知间手里叼走鱼干。
一跃,藏到窗户后边。
灯笼下边的竹篾里放了个火折子,江知间刚把灯笼点亮。
雨幕深处发出一声惨叫,凄厉且短暂。
油纸包塞进窗后,江知间目光沉沉,“大厨,下来再来喂你。”
他手持大荒剑,辨认了一下方向。
迅速消失在黑夜。
木板床没有被褥。
白黄盘腿坐在靠在墙上,后腰硌的生疼。
这才想起来抽出那柄银色短刀,刀片轻薄,上边的血已经擦干净了。
她拿指尖轻轻一抹,血珠瞬间滑落下来。
白黄看着镇山二字愣神。
镇山刀是师父的随身法器,她原先就说眼熟。
可师父的东西,怎么会落在妖怪手里。
还成了杀人的凶器。
牢房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
不知道是不是白黄错觉,远处隐约听见一声惨叫。
她猛的站起来,从床板上的窗户往外看,雨还没停。
江知间说来给她送晚饭,可到现在还没看见人影。
白黄把镇山刀重新收回后腰,喃喃自语,“他找到衣裳了。”
大雨直到后半夜才停。
打包的晚饭放在食盒里,江知间拿内力重新捂热。
守夜的衙役双腿搭在桌面,睡的雷打不行。
江知间皱了下眉毛,却没说话,顺着地牢走到尽头,“白姑娘——”
铁链凌乱的掉在地上。
地牢里,白黄消失不见。
江知间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三两步走回衙役旁边,剑柄敲了两下桌面。
“人呢。”
衙役睡眼朦胧,抹了下口水,“人?什么人?”
顺着江知间的视线往后看,衙役一蹦多高,“明明,明明刚才还在的。”
他急忙替自己解释,“我就眯了一下啊江大人。”
江知间漠然的转身,提着食盒的手背青筋暴起。
半晌。
转身出了地牢,仵作房在衙门后院。
窗户贴着窗纸。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