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一桩心事。
白黄心里默念了几句往生咒,江知间看的好奇。
“这就可以了吗。”
她点点头,从停尸间里出来。
正好看见季若风带着衙役统计棺材里的躯干身份。
“笑笑,吉祥,如意,小凤……”
白黄的脚步顿了顿。
季若风余光瞥到,熟络的打了声招呼,“江大人,白姑娘。”
衙役手上捧着黑纸白字。
白黄站在旁边,“我能看看吗。”
衙役目光询问江知间,小江大人点点头,他这才递过去。
白黄上下翻翻,抽出两张纸递给江知间,“三娘说性格大变的两位,都死了。”
这似乎有什么规律。
江知间一拽白黄的袖子,“跟我来。”
文书房内。
孟景春手里端着茶,看模样正在发呆。
“孟先生。”
孟景春回神,回礼,“江大人。”
江知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身份,孟景春看着四五十岁,面相儒雅,是善堂的负责人。
他叹了口气,“没成想善堂在我手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愧对府城对我的信任。”
江知间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孟先生,我想同你打听一下,这些出事的姑娘,离开善堂的时候跟往前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白黄反应过来,补了一句,“性格上,或者习惯这类的。”
孟景春嘶了一声,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茬,“我还真听风娘子她们说了几句,但具体的我没详细听,毕竟——”
孟景春有些尴尬。
他毕竟是男子,姑娘家的事,多数都是由几位女眷管理。
白黄和江知间对视一眼,江知间拱手抱拳,“孟先生,等会能否去善堂叨扰。”
孟景春自然说可以。
三声鸣冤鼓。
辰时到。
衙门大门往外打开,门口站着许多百姓。
听说扶月馆剥人皮做灯笼,一个个义愤填膺。
衙门手拿杀威棒,霍应怀一身官服,面色严肃,一拍惊堂木。
“升堂,带人犯。”
衙役押着许彦,他一身囚服,披头散发,面色惨白。
压着跪下之后,许彦连连磕头。
“大人,冤枉啊,我没杀过人,都是那幽芒蛊惑我的,是他让我干的啊大人。”
霍应怀语气沉沉,“人犯许彦,将所犯之事细细道来。”
据听许彦说。
是幽芒找的他,灯笼节在即,许彦因为去年扶月馆落败,忧心忡忡。
他不停在各地搜罗有天赋的学徒,直到有一天晚上,有人敲门。
许大山开门不见人,地上放着一盏灯笼和一封信。
许大山拿着东西去找许彦,彼时许彦喝了点酒,就看着灯笼皮子素白,上边竟隐隐有人跳舞。
许彦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许大山竟也看到了,而且他还看见了不止一个人跳舞。
许彦登时明白这灯笼是个好东西。
急忙拆信,信上说许彦要想拥有这种灯笼,就在当夜子时,去第六巷子口找他。
晚了,他就和落星阁合作。
许彦赶去第六巷子口,认识了幽芒,幽芒说灯笼是用人皮做的,但他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皮。
得让许彦帮他,作为报酬,他帮许彦拿到今年灯笼节得头名。
许彦鬼迷心窍,再加上酒气上头,一咬牙,答应了,他把幽芒带到了扶月馆的密室。
二日醒酒之后。
许彦有些后悔,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幽芒教他怎么不引人注意的从善堂收养女子,然后送到密室,剩下的就不用许彦管了。
许彦确实没杀过人。
可他是幽芒的帮凶,据听他说,从善堂找了六七个女子。
但除了那晚送到门口引诱自己答应的人皮灯笼之外,幽芒一个灯笼都没做成功过。
甚至那个人皮灯笼也不见了。
不然这次,许彦本想先拿原先的灯笼应付白黄,或许事情就不会暴露的这么早。
他还在给自己找借口。
衙门外的百姓听的怒火中烧,不知道是谁先丢的鸡蛋,随后是菜叶子。
霍应怀等着百姓丢完一波,这才一拍惊堂木。
“衙门重地,肃静。”
“许彦,你与幽芒同流合污,罔顾人命,判处秋后问斩!”
审判一出。
外边一片叫好。
许彦跪坐在地上,脸上再无神色。
江知间眼看这个结果满意,松了口气,扭头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