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听衙役说。
他们今天早上在衙门等着季若风一块去城南查那三家铺子。
左等右等不见他来。
衙役以为有事耽误了,就去家里找他。
“季若风家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没见人。”
他们派了一个在那等着,另一个赶紧来找江知间。
江知间闻言也挺担心,扭头看向白黄,刚想说让她先回衙门,自己过去看看。
白黄眼神冷静,“我跟你一块过去。”
平常看季若风总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白黄第一次见他住的房子。
还不如城北的几件木头板子。
茅草混合着泥浆,在一片青砖红瓦里分外显眼。
白黄原地顿了顿,江知间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压低声音,“若风是在还债。”
话落。
率先去问情况。
屋里也不比外边好哪去,地面坑坑洼洼,碎石子铺出一条单人行的路。
虽然破旧,好在收拾的干净。
唯一能住人的屋子拿破布当的窗帘,屋里一张瘸腿的桌子凌乱倒在一边,床铺的被褥丢在地上。
季若风没有几件衣裳,都是些不太好的料子,连一张床都铺不满。
怪不得他每日穿官服,可能比起官服,便服更不舒服。
白黄一进门,顿在原地。
江知间在后边戳她,“白姑娘,发现什么了。”
白黄深吸一口气,声音沉沉,“一股子妖味。”
大白天的。
屋里见不到阳光,白黄在地上找了一圈。
在靠近床脚的位置,半蹲下来,摸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咒。
江知间瞳孔微缩,“烧了。”
三角形上的朱砂漆黑。
白黄嗯了一声,“妖物下了死手,符纸替他挡了一命,他应该是发现什么主动走的。”
江知间不理解。
白黄来不及解释,撩开床铺上的衣服,她弯着腰,不如江知间看的清楚。
江知间一指床顶,“那是什么。”
木头打的床顶,竟诡异出现一串脚印。
白黄眯了眯眼睛,江知间脱口而出,“是赵见荣的鞋印子。”
花纹奇特,江知间记的很清楚。
可赵见荣不是死了吗——
窗户上的破布吹开,屋子里阴风阵阵。
小江大人娇弱的靠近白黄,丝毫不觉着自己一个大男人寻求保护有什么不对。
“赵见荣的尸体又活了?”
他气弱的问了一句,白黄冷笑一声,“我更倾向于是有个穿了和赵见荣一样鞋子的妖物。”
“城南的三家铺子在哪你还记得吗。”
江知间点头,“若风是去铺子了吗。”
白黄把鱼油放在桌子上,双手自袖口抽出七张符纸,漫天连成七星连珠状。
示意衙役看好屋子,白黄拽着江知间,“不出意外的话。”
城南离城中较近。
二人不多耽误,第一家的铺子没开门,墙上留了个板子,上边写的掌柜有事,归期不定。
看笔墨好像有段时间了。
第二家只有一墙之隔。
从后门就能进,江知间站在台阶上敲了几下,片刻,里边传来唔唔的声音。
大荒剑劈断门锁。
白黄一推门,后院连着柴房。
在正中间摆着几个巨大的水缸,其中一个里边飘着一身官服的季若风。
江知间脚尖一点,迅速把他捞起来,季若风双手绑在身后,脸色青白。
“若风,你怎么样了。”
白黄翻手一掌拍在季若风后背,一口水喷出来,季若风咳嗽几声,“大人快追!是邓大花!”
江知间一楞。
白黄迅速拉出生花刀,漆黑的刀身凌厉闪烁,几步上墙往外看,人潮涌动,已经见不到邓大花的影子。
江知间替季若风解开绳子。
大冷天,他冻的脸发白,小江大人解下披风,季若风感动的眼泪汪汪。
都这样了还没忘贫嘴。
“江大人,我要是个姑娘我指定嫁给你。”
江知间无奈揉揉鼻梁,“怎么回事。”
白黄抽了几根木柴生火,季若风蹲在火堆旁边,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昨天晚上我在床上看城南的三家铺子。”
“发现这三家虽说都是卖鱼的,但很久没有账目往来,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三家的掌柜都姓邓。”
“我自个嘀咕说别又是跟千味楼扯上关系吧,然后灯就叫风吹灭了。”
季若风没在意,他那个小破屋子,经常的事,摸索着下去点了油灯,再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