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
江知间怒斥一声,“何人在此作祟!”
红裙消失的无影无踪,本该在树下的何娟也不见了。
方桐面色惨白,拿何宿的袖子捂着眼睛,“夫君,有鬼,小诗是不是被鬼给害了……”
白黄从马扎上站起来。
门口。
哑巴妇人在搓洗衣物。
她快步走向何娟的屋子,指骨在土墙上敲了两下。
被褥里探出个黑黝黝的脑袋,何娟没有说话,打了几个手势。
白黄清清嗓子,“何娟?”
床上的姑娘慢慢回头,似乎有些惊讶,开口声音气弱,“你是谁,我娘呢。”
方桐从白黄身后探身子,“娟儿,你怎么又跑到床上去了,刚才怎么回事。”
何娟伸手拿了件破旧的外衣,长发散在身后,“六婶,你什么时候来的。”
方桐不理解,“娟儿,我来好一会了,你刚才不是跟我们说话呢……”
白黄按了下她的胳膊,朝里抬抬下巴,“屋里暗,出来说话吧。”
何娟推开床边的窗户,隐约一点光线透进来。
她摇摇头,“姑娘在屋里坐吧,我先前吃了药,大夫说不能吹风。”
一言一行。
和刚才见到的何娟丝毫不同。
就连何宿都看出不对,江知间凑到白黄耳边,气息温热。
“白姑娘,这个是何娟的话,那刚才那个是什么。”
白黄勾勾嘴角,眼神冰凉,“不管是什么,总归不是何娟。”
她拍了下江知间的胳膊,大大咧咧的到凳子上坐下,伸手一拽灯罩旁的黑色锦囊,“何姑娘,这个是哪里来的。”
锦囊的精致同这间破旧的小屋格格不入。
何娟咳嗽一声,脸色发白,“是有个穿红裙的姑娘送给我的。”
想了想,“小诗也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