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黄和江知间要找的就是这个。
她又塞了块糖给郝过剩,“小剩,是什么东西,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郝过剩这会也不害怕了,蹦蹦跳跳的往房间走。
她住的屋子没有门,床也是用土砌的一个大通铺。
上边胡乱放了两张草席,大冬天的被子还没外衣厚。
郝过剩脚丫子上沾的都是泥,就那么直接爬到床上,脏乱的被子上又添两块黑色。
小江大人看的眼珠子直颤。
不等说话,郝过剩拽着个黑色锦囊抬起来,“就是这个。”
和在何娟家里的一样。
但不一样的是,郝美的锦囊里有东西。
白黄身上还穿着江知间的黑袍,抽开绳子,从里边倒了两根骨头出来。
看大小约莫是手骨。
上边剔的干干净净,只有骨缝中间有淡淡的红色。
江知间蹲下问郝过剩,“小剩,给你三姐锦囊的是什么人,你看到了吗。”
郝过剩点点头。
“是个老婆婆,没有牙,可吓人了。”
白黄一愣,老婆婆?不是红裙姑娘吗?
江知间也奇怪,问郝过剩是不是看错了,她嘴里的糖块软成糖稀,语气很确定。
“没有看错,老婆婆说能许愿,但会带来厄运,我没要。”
“三姐要了,三姐可不喜欢爹了,她说没有比在这个家里更厄运。”
“她拿了这个,晚上就不见了。”
所以郝过剩才会对给她东西的江知间如此抵触。
白黄反应过来,声音低低的,“所以,只有锦囊才有用吗。”
她晃了下手里的骨头,“小剩,你知不知道这个是谁的……”
说话间。
外边进来两个瘦巴巴的女子,看见白黄和江知间一脸戒备。
“你们是谁。”
郝过剩笑眯眯的跑过去,“娘,二姐,他们是好人,还给我糖了呢。”
说着摊开手心,江知间则解释自己是衙门的捕快,过来调查郝美失踪的案子。
那个被她叫娘的女人一脸嫌弃,“什么查不查的,她想走让她走好了。”
说着揪起郝过剩的耳朵,边往屋里走,“娘出门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许开门,你都忘了是吧。”
只留下郝老二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搓搓手。
“你们走吧,不要查老三了。”
她手上拎着几片烂菜叶子,估计是从哪捡回来的。
白黄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江知间单手背在身后,突然笑笑,“白姑娘,你猜她们之所以不让查郝美的行踪。”
“是觉着郝美逃出去了,还是知道她死了。”
白黄愣了愣,小江大人声音清冷,“郝美死了,杀她的人下落不明,现在需要你们配合。”
进屋的女人脚下一顿。
片刻,她压低声音,“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郝念,关门。”
夕阳的落日很快消失。
白黄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有些奇怪,“为什么郝美的娘这么抵触郝美的消息。”
江知间也觉着奇怪。
好在郝美的那个锦囊让他们拿来了,他把手骨重新装进锦囊。
“回去让老陈头查查是不是郝美的骨头。”
说着一拉白黄的胳膊,“走了,吃饭,别想了。”
旁边就是客来居。
白黄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余光瞥见迎面走来的女子,一身红裙,眉间一点淡淡的黑痣。
她楞了一下,语气急促,“在那。”
手指往前,江知间啊了一声,顺着看过去,“什么啊白姑娘,什么都没有。”
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好奇的扭头看过来,眼底带着对他俩的促狭。
却没有白黄刚刚看到的那个姑娘。
她皱着眉头,江知间指尖温热,按着给揉开了,“你看到什么了白姑娘。”
白黄和他对视一眼,“何娟说的那个女人,眉间有痣的,她刚刚走过去了,对了,她头上插了根钗子。”
两个人站在客来居门口。
白黄拿手比划,“淡金色,钗头是手骨模样,上边挂了两个石榴石的红珠子,下边是镂空的四角亭台,亭台下也有串珠。”
话音刚落。
就听着旁边有人笑眯眯的,“白姑娘说的花房亭台钗吧。”
福贵肩膀上搭着白色布巾,双手拢在一块,“最近府城里来了个摆摊卖首饰的。”
“他的花房亭台系列的钗子可火了,而且价钱不贵,现在好多姑娘都在那买呢。”
江知间来了兴趣。
“哦,在哪摆摊的。”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