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挂着鱼鳞耳饰的落珠背着小包袱。
站在衙门后院蹦蹦跳跳。
白黄从地牢出来,身后跟着的小江大人眼神漂浮,面色通红。
刚刚喊她的就是落珠。
白黄有些惊讶,“落珠,你怎么回来了。”
落珠如今走路早就不像之前。
献宝似的把包袱递给白黄。
“苍师父说我没做过坏事,不必压在镇山下,顺便帮他给你送点东西。”
白黄狐疑的接过来。
落珠立马转身,双手扭在一块,一张如梦似幻的脸上带着笑。
“江大人,你那湖里还缺人鱼不。”
眼看江知间刚想说话。
落珠眯眼,“祈遇说你不养我,以后就不同意白姑娘嫁过来。”
江知间条件反射的对上白黄视线。
恍然想起刚刚在地牢白姑娘问的那句话。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结果横插进来落珠一嗓子。
彼时白黄推了推他的肩膀,语气带笑。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说,我便什么时候听。”
白黄别扭的挪开视线。
咳嗽一声。
找了个凳子坐下,包袱不重。
里边零零碎碎装的都是些小玩意,小江大人拿起垫在下边的手指大的木剑。
“这是什么。”
苍孤月还送了一封信。
白黄一边拆信封一边随口回答。
“哦,我小时候无聊随手刻着玩的,可能师父给收起来了。”
却没注意到小江大人悄咪咪把木剑塞到袖子里的行为。
信的开头就是解释苍孤月之所以让祈遇下山的原因。
很多年前。
镇山曾经来过一只头戴金冠的鲛人。
他找到苍孤月,说自己活不了多久,想跟苍孤月做个交易。
苍孤月对此不感兴趣。
可鲛人说交易能救他最小的女徒弟一命。
苍孤月一共就两个女徒弟,白黄反应过来大概说的是自己。
交易也简单。
鲛人说等之后,祝家会有一个子孙来到镇山求助,让苍孤月不要管他。
直接把他赶出去就行。
代价是留有鲛人全部妖力的鲛珠。
苍孤月有点惊讶,莫名觉着鲛人是不是疯了。
他再三确认真的只要把祝家人赶下去,不要给别的帮助吗。
鲛人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说你把他赶下去就是最好的帮助。
那之后苍孤月和鲛人签订了契约。
也就是白黄在梦里看到的情景。
祝贾上山之后,苍孤月果然按照契约说的那样,把他赶下去了。
后来苍孤月没管过这事,前段时间,参加宗门大会,镇山派闹了贼。
唯一丢的就是这枚鲛珠。
苍孤月怀疑是鲛人偷的,派祈遇下来捉拿鲛人。
信到这儿就完了。
白黄坐在凳子上出神。
江知间察觉不对,“白姑娘,怎么了,信上写什么了。”
白黄看向落珠。
“落珠,这信是我师父给你的吗,中间有没有别人经手。”
落珠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苍师父给的,没有别人经手。”
他小心翼翼,“白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老陈头也从仵作房里出来了。
近来衙门安静。
仵作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老陈头中午都能在那睡个午觉了。
白黄神色奇怪,“不像是我师父的语气。”
她比划了手势,“信上的破绽太多了,我师父不是因为一个猜测就会让小鱼下山捉拿鲛人的性子。”
袖子里的木剑硌的胳膊有点疼。
江知间调整了一下姿势,在白黄旁边坐下,“白姑娘,我能看看信吗。”
这上边没有什么秘密。
白黄顺手递给他,老陈头押了口清茶。
“落珠回府城的路上,是不是在凤山庙里休息过。”
落珠眼神惊讶。
“你怎么知道的老陈头。”
老陈头指指他的鞋底,“府城好久没下雨,但凤山菩萨庙经常有运鱼车经过,小路常年都是湿的。”
“你也只有从那过鞋上能沾点泥。”
白黄顺着视线看向落珠的鞋底,恍然大悟。
“所以,信也可能是落珠休息的时候有人偷偷换了,而他并不知道。”
小江大人这会子看完信。
随后放在一边,“这上边没一句实话,白姑娘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