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出神,忽然山脚下传来一阵躁动。
“我们村里正说了,你们是外来难民,现在住在我们村子里就要守规矩,你们要时刻记得这里一花一草都是仙湖村的,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我听闻你们这两日从山上收刮到不少好货,现在统统交上来,一切还好说,否则……”
山脚下,仙湖村的一位身高体大的壮汉嚣张的看着白家村的每一个人,脸上闪过狠厉,挥动着手中的木棍,重重砸在了李寡妇的住所上。
本就是临时搭建的住所,没有任何地基可言,经过一晚上狂风的肆虐,在这一棍下,再也坚持不住。
轰的一声,茅屋倒塌,引起众人哗然。
李寡妇抱着白有财,看着这一幕,脸瞬间惨白,但更多的是愤怒。
这是她的家!
逃荒数月,居所不定,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才住一晚上的家,就被仙湖村的一村恶霸摧毁了!
亦是将她想活下来的希望,一并摧毁了。
世人皆知难,可真正像她这般难的人有多少?
一路上,很多都是一大家子的人,一起逃荒。
她一个妇人,带着孩子逃荒,一路上本就不容易。
没人知道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时的欣喜,哪怕这小茅草屋空间狭小,只能容纳一口铁口,一张一米的床,但这就代表着她的全部希望,新的起点,可现在希望和起点都被仙湖村村霸给摧毁了。
李寡妇牵着白旺财的手微微用力,双眼猩红,心中的悲愤到达了顶点!
如果不是今早和村中妇人们相约好出门洗衣服,现在说不准她和旺财,就因为这一棍下,被房屋压死。
就算不死,也够呛。
李寡妇蹬着双眼,看着站在中央嚣张的一群仙湖村原居民,她现在就恨不得冲上去,质问这群人凭什么对她的新家动手?
只是……
她低头看了一眼才会走路没多久的白旺财,只能将心中的愤怒压制住。
她可以死,可是她死之后,她的孩子怎么活?
李寡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恍惚间,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出去。
是昨日帮她搭建房子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李寡妇在看到他冲出去时,心中并没有开心,相反,只有担忧,下意识中就脱口喊道:“不要……”
话音没落下,男人重重的一群头就砸在了仙湖村刚才持着木棍嚣张的男人脸上。
后者被打肿了脸,呸的一声,吐出血水。
仙湖村的男人擦了擦嘴角处的血迹,凶狠地抬起头,眼睛里迸射出一丝危险气息。
“找死!”
仙湖村男人挥动着手中的木棍,咬牙切齿,青经暴跳,似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做出反击,白家村的人看着这一幕,心同时被揪到了心口上。
今天白家村的人,留在村子里面的不少都是妇女孩子和老人。
年轻和壮年的男人们,几乎今天都结伴出去外面找一份差事了。
没想到仙湖村的人盯着,男人们才离开们多久,这群恶霸就招上了门,最重要的是貌似是对面仙湖村里正允许的!
一群妇女们个个看的气红了眼,恨不得冲上去,但知道不是仙湖村这一群男人们的对手,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将希望全部放在了男人的身上。
李寡妇看到这一幕,则从人群中冲到了前面,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
“小心!”
男人是村子里面的一户猎户人家,有功底在,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仙湖村男人的举动,冷哼一声,避开后,一脚直接踢在了恶霸的膝盖上。
恶霸吃痛,单膝跪在地上嗷嗷大叫。
仙湖村的人脸色难看,没料到会有这一幕。
他们今日渡河过来,是冲着灾民的粮食和食物来的。
只是没想到,粮食没有搜刮到,自己的人还被难民给打了,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如果这件事传回自家里正耳朵里,到时候必定指着他们耳朵骂他们了。
当下,仙湖村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冲着男人发出攻击。
“一群难民,规矩都不懂,好,今天我们哥几个就好好教一下你们什么是规矩!”
猎户男人纵使底子在好,可在众多人面前也败下阵来。
白家村的妇女们看着这一幕,悲愤达到了顶点。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暗骂了一句。
“艹,欺人太甚!”
这道声音被仙湖村的人听去了,呵呵一笑,紧握着木棍,态度张狂,讥讽的笑着。
“你们都听好了,我们哥几个不屑于和你们女人动手,现在乖乖教出你们有的食物出来,我们尚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还没说完,木棍重重打在被打趴的男人脊背上,男人猛然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