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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行(1 / 3)

再次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

阿刁看了眼身旁还在睡梦中的凤七,轻手轻脚地将衣物穿好,掀开简易帐篷的门帘,独子在湖边站了一会儿。

方才起身的时候,她有意朝着昨夜谢知非停留的地方看了眼,果真如他所言,早已驾车离开没了踪迹,只余一摊灭掉的火堆。

“怎么没多睡会儿?”

阿刁应声望去,只见一脸睡眼惺忪的凤鸣踏着步伐朝她走来。

“你也醒得这般早。”阿刁收回眼神,轻声回了句,目光依旧看向远处的湖面。

无风的清晨,湖面亦无波澜,似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凤鸣站在她的身旁,好似能感受她身上传出的伤感一般,这几日来,他总是见她一副心思深远的表情,眉间也总是皱起,心事重重般。

这让他想起刚见到阿刁时她那无忧无虑的样子,每日除了武学好似没什么值得她放在心上,可如今却因为那谢知非变成这般模样,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何没能坚持下去,为何迟迟查不到有关谢知非的一切。

“你与谢知非……”

“别问。”

凤鸣刚开了个口,便叫阿刁给打断,准备了许久的问话只得再吞回肚子里去,于是站在她身旁一直到天光大亮。

关心也好,好奇也罢,阿刁实在不愿再说起这些让她伤心的事情,如若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快些将这些忘记。

身后渐渐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回头一看,师门中的人起了大半。

一直站在湖边沉思的阿刁,深呼一口气,像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凤鸣点了点头,便朝着师祖的马车处走近。

凤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刁刚走进马车,便凑巧碰到云观掀开门帘。

云观见突然出现的阿刁,动作一滞,下车后见她神色郑重,轻声问道:“怎么了,阿刁。”

像是在心中预演了千百次般,阿刁吐豆子般将计划好的说辞吐了出来:“师祖,阿刁找您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师祖成全。”

“何事?”

“弟子昨夜突然梦到了师父,想来师父一人在山上实在孤寂,而今师父的遗愿业已完成,图热热百年想着回去祭拜一下,告慰师父在天之灵。”像似怕云观怀疑一般,她言之切切,“见过师父后,我会回天云门与师祖商量如何替师父……报仇。”

最后二字说得极轻,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了她的坚定。

“你师父远在骊城,你去祭拜祭拜也好。”

云观沉默了片刻,应了下来,以他对阿刁的了解,她对她师父的感情极为深厚,故而对她此刻的话亦是深信不疑,之所以沉默的原因便是远在塞北的云逸。

“你师父一个人在北境孤孤单单,这次不如就让云桀陪你一同前去,若能将你师父的尸骨带回天云门重新下葬,也算是魂归故里,来世也能找得到归家的路。”

云逸是他最疼爱的徒儿,自小收在他的门下,如同亲生女儿教养,可如今身死也未能再见上一面,实在是他难以言说的痛。

让师父归家,不再受那风雪之苦,阿刁自然是千万个同意,只是此次却不能够答应让师祖同行,不然塔筒谢知非的交易便会被戳穿,到时只恐谢知非不会再将宇文公玉的消息告诉她。

此事万万不可让师祖知晓。

“我一人去就可以了。”为了不让云观觉出异常,她有补充道:“我同师父在那山上居住了这些年,答应过师父不会让任何人知晓那处桃园,求师祖原谅,这是师父的遗言,求师祖让我一人去吧。”

她与师父将那处与世隔绝的居所称之为“桃园”,师父最爱吃桃,可骊城苦地,种出的桃子苦涩,无法入口。山中还有师父中的桃林,花开的极旺,可结的果却各个瘦小畸形,果不能食,可用那桃花来做花蜜确是一等一的甜。

“骊城千里之远,你一人如何成行,既是不能让旁人知晓,也可送你至骊城等候,你几位师祖不行,让凤鸣陪同也可。”云观不放心道。

“我就是一个人下山的,请师祖放心,一个半月后我必定返回天云峰。”

“可……”

“我可以的。”

见阿刁执意如此,云观只得同意,况且以阿刁的身手,应该没人能伤得了她,于是便点头答应。

阿刁见他终于答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为了不耽误时间,弟子稍后便离开。”说着便退后一步,跪了下来,朝着云逸磕了三个响头。

她早已做好了打算,为师父报仇是她一定要做的事,虽然谢知非有法子将那宇文公玉引出来,可她既能对师父下毒手,便说明此人绝非善辈,想必身旁必定高手云集,此一去,不知能否全身而退。

比武大会这些时日,她虽与师叔祖们相处不多,但能够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他们对师父的感情,以及对自己的关心,许是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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