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小思索一番,斩钉截铁道:“我和他分手了,肯定不能再让他住在我的房子里了!”
“怪我以前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人……大师你是不知道,他刚才一醒过来就要打我!从前我都没发现他有家暴的倾向!还好有阳竹在,一拳给他打晕过去了。”
“什么?”楚潇生气道,“他还敢打你!”
“没错,事已至此,肯定要把他从我家赶出去!但是我也不敢一个人独居在家了,我怕他发现我单独住在公寓里之后再来纠缠我……”
“有道理,那怎么办,需要找几个保镖吗?”
余小小眼球嘀溜一转,突然欢天喜地道:“不然我搬去和你住一段时间吧大师!”
嘿嘿,美!女!姐!姐!贴!贴!
楚潇:“???啊??”
这个话题转变得怎么这么突兀?为什么一下子就扯到她身上了??
“大师你放心,我会付房租的,我还会把房子打扫干净,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余小小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楚潇,“你要是不方便,不管我饭也可以。我真的很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住嘛,拜托拜托拜托……”
楚潇为难道:“房租不房租的都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
问题是平安杂货铺的那个位置,是个“风水宝地”(反义),且四周布有阵法,以做引鬼用。
除了一些知晓杂货铺位置的老顾客外,也能吸引初来乍到的新鬼。
虽说房子内部有阵法保护,是绝对安全的,但楚潇还是有些担心。
她试探着问道:“和我一起住的话……可能会看到很多鬼哦!就像你今天看到的那些伥鬼一样可怕,或许比它要可怕多了,你不害怕吗?”
“有鬼?”
余小小歪了歪头,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太刺激啦!”
楚潇:?
这余小小怎么和许言一样,一开始还怕得要死,见过一次鬼之后就和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
已经不是很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楚潇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你若是决定好了,便搬过来吧,刚巧我店里还有一个空房间。至于房租什么的就不用了,多一个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噢耶!我就知道大师你最好了!”余小小欢呼一声,亲亲热热地挽起她的手,“大师不用和我客气,我家里还是有点小钱的,爸妈也都支持我的兴趣爱好。再说了,给大师你花钱,花的怎么能叫钱呢?”
“明明是我滔滔不绝的爱啊!”
一旁沉默良久的谢斯年也淡淡开口:“要是缺钱的话,尽管找我要。”
“……”楚潇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包养了,“那……我先谢过你们二位了?”
“嘿嘿,那我先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需要我陪你吗?”楚潇不放心道,“冯之轩还在你家里,你出来这么久他估计也醒了,万一你回去之后他又要对你动手……”
“就算他真要动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去了能有什么用?”谢斯年笑了声,长腿一迈便走到两人前面,“走吧,我也陪你们一起回去。”
“别小看我手里的符!”
“好好好……”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
不远处,车水马龙的大街之上,路边一家朴素的咖啡店内。
男人将手中拿着一份杂志,不时抿一口手边的咖啡,看上去正专心致志地阅读。
然而他的目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在一旁,将小巷子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等到三人彻底离开之后,男人也合上杂志站起身来,优雅地整理完风衣外套,推门离开。
天色随着脚步的行进逐渐变暗,男人一直低头走着,脚步不紧不慢,却无端地让人感受到一丝轻快。
直到夜幕彻底笼罩下来,周围陷入无波的静谧,已许久没有经过的行人了。
风衣男子终于在一个平房的门前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这才推开门进去。
装潢华美却透露着诡异的房间,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房间内漏不尽一丝光线。
华贵的真皮沙发之上坐着另一个男人,一手缓慢摇晃着高脚酒杯,昏暗的房间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咔哒”清脆的一声。
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终于有线状的光进入。
风衣男子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中挤入,反手关上房门,再次隔绝了唯一的光源。
他语气毕恭毕敬,向坐在上首的男人汇报道:“独鸦离开时被发现,后来落入那两位执行官手里,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将其灭口了。”
“嗯。”
沙发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