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有我还剩一魂,其他人的魂,我怎么也寻不到。”
“莫不是招魂幡,他一个人族,从哪得来了此物?”渃舟脸色未变,也知此事不同小可。
“他有招魂幡在手,你更加不能去他府上,只怕你还没有报仇,便会被他练了幡。”
渃舟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块玉色令牌。
“你先附在上面,此物可让你恢复鬼气,暂时不被那道士影响。”
赤练见鬼气暗淡,没有多作考虑,就附上了渃舟的宗主令牌。
“渃舟,你不会是打算以赤练的身份去见杨观送?”
“你都猜到了何需再问。”
说完渃舟将青丝披肩,稍稍施了施法,变成了赤练的模样。
“如何……可与她相像?”
“有八分相似,但还有一处不像。”
“哪一处?”
渃舟一向满意自己的易容变术,便说是十成相似,也是有的,白帝善渊竟言只有八分相似,她自是想弄清楚。
“她额前的花钿不是莲花,而是牡丹,其中含有主人生前的怨念与恨意,而你没有……我替你画上好了。”
说着,白帝善渊施法取出一支朱仙笔,将渃舟额前的莲花花钿一抺,额前空白之后,他持着朱仙笔缓缓靠近。
他下笔轻柔目色专注,朱仙笔尖轻触着额头,落下几道赤色,渃舟只觉不自在,偏又不想损了他画上的牡丹花钿,刚想退开,白帝善渊已收了笔。
“这般便成了,牡丹落于眉间,这才是美人相。”
白帝善渊怔怔望着那处牡丹花钿,眼中映出的不是赤练。
他透过花钿瞧着的却是渃舟的模样,察觉到自己的失神,他赶忙辩解道:
“我这笔法……定让那人只当你是赤练,不会有一丝怀疑。”
渃舟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距离,语气也淡了几分。
“还望护宗长老日后知些礼数,女子的额头哪能随意下笔。”
“渃舟宗主教训的是,善渊定不会为别的女子画花钿。”
渃舟淡淡看了他一眼,未再多言,闪身去了杨府。
这人在她面前愈发随意了,她可不想陷入其中,这世间她最看中的唯有妖族而已。
杨府院内。
杨观送等了许久,也不见鬼影,渐渐没了耐心。
“李道长,她还有多久到,本驸马待会还要去迎公主回城,我可不希望公主见到她出现。”
“她快到了,驸马爷再耐心些,这鬼物不比人有腿,她们没有实体,急不得的。”
杨观送闻言颇为不悦,明明就可以直接除掉鬼物,这李道长偏要先引赤练加害陈家少爷再动手,以此全了他为民除害之名。
对杨观送而言,这无疑是在浪费他的时间,好不容易攀上皇室的姻缘,他可不想就这般断送。
“罢了!罢了!你自己除鬼就是,本驸马该去迎公主了。”
李道长急了,赶忙拉住他。
“驸马爷,你可不能离开,你这一走,那鬼物就不会来了,她的怨念皆由你而起,你不在,我如何引的来。”
“这事本驸马可不管,你自己想办法,要是你今日除不了她,本驸马便去祠堂上禀先祖,要你子孙世代也无法修仙,不能习法,只能做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杨观送拂袖而去,李道长白白浪费了他几日的时间,早知此人如此不堪用,他便该一早就去求先祖无海仙人下凡,将赤练的魂魄打散。
荒芜岛那处的灵矿,可供杨家子孙富足上千年,杨观送可舍不得拱手让人,当得知此岛的岛主只是个女子时,他一早就做好了将其吞下的准备。
如今杨家有财,也攀上了权贵,至于修行,他并不担心,先祖无海仙人可说了,定能保他飞升。
杨观送可谓是春风得意的很。
渃舟看了眼府中气急的李道长,又看看了杨观送,瞬间有了一个想法。
“你对仙器熟悉,可能探到招魂幡在何处?”
白帝善渊闻言,立刻施法探了探。
“他没带在身上,应该还在府中。”
见渃舟对招魂幡有兴趣,白帝善渊随手一指,藏在杨观送密室中的招魂幡立刻朝他飞来。
“你要此物何用?”
渃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一道剑气打向了招魂幡,里头的鬼魂刹那之间全都跑了出来。
“快看,是赤练岛主将我们放了出来。”
荒芜岛被害的鬼魂齐聚,渃舟带着一抹妖艳的笑意看着下方,既是要假扮赤练,这神态自然要像些。
“杨观送害你们成了孤魂野鬼,还将你们封在招魂幡里,试图将你们练化……你们可想报仇?”
“我们愿听赤练岛主的差遣。”
看来赤练生前,是个待荒芜岛岛民不错的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