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羊山的那群仙族神秘的很,利用神族留下的结界躲了起来,以免被那些知道他们独吞战功的仙族寻上门,白帝善渊费了些时日才查清他们相关的一切,正欲献上,以解渃舟心中的愤恨。
却见渃舟望向殿外,心思根本不在他这。
眼前飘过一封仙信,似要飞去人间,见渃舟在乎那信,白帝善渊赶忙取来。
“是明月仙官那的信,应是给你的。”
渃舟将杂念抛开,瞬间有了喜意,嘴角弯了弯。
“师父说要下凡住一阵子。”
白帝善渊顺着时机说道:“我这个护宗长老,可否也趁今日入宗门?”
渃舟想到退婚那日,似听仙族说过白帝善渊已有心上人,才不愿同意这婚事。
而这阵子白帝一心想入御灵剑宗。
渃舟想到一种可能。
“我听路过的仙族提过,你有心上人在人间?”
白帝善渊顿时不敢回话,渃舟见他如此,心中更加确定。
“白帝这般想做护宗长老,可是因为那人就在御灵剑宗?”
白帝善渊误以为渃舟知道了他的心意,正要直言,却听到了不愿听的话。
“你不会是心悦青瓷吧,这可不成。”
白帝善渊未多思索,下意识问道:
“是她……为何就不成?”
渃舟眼前一白,听他如此答,便以为自己猜中了。
“你当然不能喜欢青瓷,苏致与青瓷可是一对,即便你是白帝也不能拆散他们。”
白帝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他轻声咳了咳,严肃道:“你放心就是,我对她无意。”
“那你入我宗门,是对谁有意?外门弟子不常在宗门,内门又只有青瓷一个未婚的女弟子,其他人都已许了人家,你还能心悦何人?”
渃舟算来算去,独独没想过自己,应该是被退婚的缘故,她绝对不会认为那人是自己。
白帝想明言,又怕她对自己无意,日后连朋友也做不得。
“我心悦的那个女子,自是我要护佑一生的人,怎能这般随意就告诉你。”
“不说便不说,好像我想知道似的。”
渃舟还是魂身的状态,只觉仙宫的寒气太盛,她瞥了白帝一眼,说道:“你做了护宗长老,可不能只顾那姑娘,护卫宗门才是正事。”
“宗主说的是,善渊定以宗门在前。”
渃舟拿起仙信,闪身回了择灵祭台,白帝善渊见她离开,低头叹了叹,不仅准备多年的冒羊山名册未给,还让渃舟误会她喜欢旁人。
正失神之际,拾离仙官回了殿,这阵子无事,她在白帝仙域自在极了。
“拾离。”
见白帝回了殿,她赶忙收起懒散。
“白帝怎么这么快就回仙宫了?”
拾离仙官有些慌乱,先前为了偷懒,她骗了白帝,说妖君在择灵祭台,如今白帝回宫,她心中很是紧张,只怕被发现说了谎。
“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也遇不上妖君。”
拾离仙官怔了怔,她为了偷懒编下的话,碰巧让白帝寻到了人,想到此处她松了口气,这才大着胆子上前。
“白帝回了殿,可是有事要吩咐?”
“冒羊山外的结界是神族旧法,谁也进不去,你麟麒一族掌握仙籍,你去族中帮我查查破解之法。”
“白帝,那群仙族自从被仙帝发现独吞战功后,便住进了冒羊山,因为有神族昔日留下结界,旁人都进不去,他们辈份高,一直都是目中无人的性子,白帝何必自讨无趣,破了那结倒是会惹上其他仙族。”
昔年冒羊山那几人独吞战功被拆穿,亦有部分仙族相信他们,有些事本就难以说清,若是遇上无理之人,更是自寻麻烦。
“仙族自诩清正,留那一处不管,便总有污名在,再者我不希望妖族被世人误会,以往是我力微,如今得了全部传承,也该为她做些什么。”
“拾离明白,这就回族中。”
白帝善渊见她走远,便又开始了修行,帝境于他而言远远不够,他想突破神境,唯有如此,才能不屈于任何一股势力之下。
神族完全覆灭后,各族修行也没再出一个神境,便是帝境也是少之又少。
惑族极少以境界划分实力,他们更看中的是蛊惑人心的能力,震沧之所以称之为念魔,是因为他惑心的本事已无人能及,只需一个念头,便可让世人为之所用。
也因了他这个能力,当初仙妖两族,牺牲了太多。
神族自上古以来,日渐稀少,两万年前也没剩下几个,参加大战后,便是那几个也没了。
参加念魔震沧一战,启用诛魔血阵,妖族几乎献上一切,灵气完全枯竭,由此可见昔日的惑族魔尊震沧,是何等恐怖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