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星试镜的这一段是电影中的高潮部分,女军阀遂奚风和养子遂平决裂的那一段。
地下党的一支军队被敌国军队围攻,危在旦夕,遂平冒着生命危险暴露身份,向养母求助,请求她出兵支援。但地下党和军阀本就是敌对关系,且其他军阀本就对遂奚风的领地虎视眈眈,一旦遂奚风出兵,主城兵力空乏,她面临的很有可能就是老家被人一锅端。
遂平向遂奚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最终还是没能劝动遂奚风出兵,失望之下只得和遂奚风决裂。
而就在遂平离开遂家后,却突然得到了地下党的回复,那支军队已经脱困,而出兵支援的,却正是遂奚风。
原来遂奚风在和遂平争吵时,便已经派兵支援了,和遂平争吵的目的正是为了瞒天过海,不让其他军阀发现她的领地军队早已不在城内,唱了一出漂亮的空城计。
遂平懊悔不已,但已经无法回头了。
等到多年以后,遂平才发现遂奚风的用心良苦,因为遂奚风早知道军阀体系不能长久,所以才想方设法让遂平和自己断绝了关系,成为一个纯粹的地下党。
“阿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应该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陆渐星手中仿佛持着一把隐形的武器,指着空无一人的身前,微眯着双眼,仿佛对面真的有一个地下党青年正在请求她的支援,“现在把这句话收回去,我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对面寂静无声。
陆渐星按下了扳机,无形的子弹冲着对面而去,但却并没有击中,因为陆渐星武器指着的方向不知什么时候朝向了地下。
她转身收好武器,背对了过去,神色不明道:“你走吧,就当我从来没养过你。”
等待片刻后,似乎那人真的走了。
这时的陆渐星才转过身来,眼底带着不忍和留恋,那毕竟是自己亲手从寒冷的冬日里抱回来,一口一口亲手喂大的孩子。
因为那孩子的病,她甚至平时连和他说话的语气都不敢太重,现在却要用武器对着他,用狠话将人逼走。
战场局势瞬息万化,她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他。
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后,陆渐星将那些不曾展露在他人面前的表情收齐,眼神变得凌厉无比,锋芒毕露。
就让她,最后再为这个孩子扫平一次道路!
在做完最后一个动作之后,陆渐星的试镜终于结束。
而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陆厌瞪大了眼睛,原来这就是妈妈正在做的工作。
一旦入戏,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这才是真正的演员。
安导对于陆渐星的表现满意极了,当场拍板将角色定了下来,还拉着陆渐星讨论起来一些细节。
目前这部电影还没有正式开拍,还在筹集演员中,而陆渐星饰演的女军阀算是女二号,贯穿了男主从出生到最后的经历,男主一生都受到了女军阀重大的影响。
因为涉及到敏感内容,这部戏对于一些细节方面也额外的注重,安导光是为这部戏做准备,都足足规划了一年的准备,几乎为这部电影付出了所有的心血。
安导和陆渐星将剧情讨论完之后,便开始和她商量片酬的事情。
提到这个话题,安导的表情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讪讪道:“因为电影的其他成本预算有点高,所以片酬方面,可能就会比较低……不知道渐星你介不介意?”
陆渐星嘴角一抽,但想起书中这部戏最后的成功,这些可都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于是忍着心痛道:“没事安导,这样吧,这部电影也挺对我胃口的,要不这次就不用付我片酬了,省下来的钱您拿去用在其他地方。”
安导一听这话,眼睛蹭的就亮了,连连夸奖陆渐星,把陆渐星夸得心虚不已。
就在这时,安导的助理突然神色匆匆的走了过了,面色严肃道:“安导,出事了,原先定下的那个负责演幼年男主的孩子,说是不小心摔断了腿,来不了了!”
安导顿时变了脸色:“来不了了?那其他人选呢?不是还有几个备用人选吗?”
“可能也不行,刚才我试图联系了一下,要不就是已经走了其他安排,要不就是一听片酬就不想来了。”助理为难道。
“这下可怎么整,”安导面色愁苦了起来,“不然就只能先拍其他的镜头……”
听到这句话的陆厌耳朵一动,主动问道:“安爷爷,就是演心脏病病人的那个孩子来不了吗?”
安导一愣,点头:“对,就是演那个角色的孩子来不了了。”
陆厌揣了揣手指,鼓起勇气道:“那你看我可以演这个角色吗,虽然我没有演过戏,但是我以前也有先天性心脏病,应该能演出那种感觉来。”
这话一出,陆渐星和安导都惊讶了。
陆厌咬咬牙继续道:“我也和妈妈一样,不要片酬!”
安导看向陆厌的表情顿时变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