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别、你的长发、你的连衣裙……你散发着所谓女性特征的一切，都是证据，都可以被说成证据。
在谣言落到实处之前，你无从辩驳。
乔臻还记得，在谣言最厉害的那段时间里，有当事人找到律所点名要她辩护。
她本以为对方冲她实力而来，在见到对方后，却被狠狠泼了一桶凉水——
对方打量她的眼神，不像在找一位律师，而像在评估一只花瓶。
当事人对她说：“乔律师，听说您与容审判长交情匪浅，我身上有个案子落他手里了，麻烦您给出出主意……”
过去那么久了，她竟然还可以清晰记起那个讨好却又鄙夷的眼神。
那段时间实在难熬。
好在身边还是有许多人一直在温暖着她。
朋友、师姐、并肩战斗的同事……这些了解她的人不断鼓励着她。
不，不止这些人。
乔臻总觉得有一个十分特殊的人，曾经在她脆弱时给过她力量，让她有勇气继续披荆斩棘，勇往无前。
可探寻过记忆的每个角落，却不曾找到这样一个人。
或许是她臆想出来的吧。
如同以往每次探寻这个人的存在时一样，乔臻的大脑开始变得昏沉。
不知不觉间，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