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万创那个宣传视频做得可真好，你们觉不觉得？”王冬雨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跟其余两人说道。
这确实无可反驳，三人到达万创展台时，这个宣传视频已经在播放了三分之一了，二十好几个人在屏幕周边围成一个扇形，聚精会神地观看着，肉眼可见这个展台前停留的人数是这附近展台里最多的。她们几个仅仅是驻足看了一小会儿，便全部被吸引住了，这一遍播放完毕后又从头看了一遍，才意犹未尽地继续闲逛。
是的，就是顾煜要来站台的半导体展会，王冬雨、张玉雯和赵晴也来了，不过她们只是作为参观人员来的。周五本来进办公室的人就少，又有许多人去参加了展会，以致于整个二楼上午竟只有五六个人在，张玉雯见此也不想呆在办公室了，和赵晴一起去找丽娜申请了外出参观的机会。
其实这个每年都举办的展会对于赵晴她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她们既不会去展会上寻找新的供应商，也不会指望去展会上开发新的客户，就连公司宣传册上的内容也大体不变。不过，公司层面倒是挺看重的，产品团队和商务团队全员到齐，甚至其他区域的总经理也都专程飞了过来，显然是严阵以待。
拧开刚刚从启明拿到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赵晴感叹道：“真的挺好，而且视频宣讲比宣传册好多了。”她颠了颠手头收到的宣传册，继续说道：“就这种宣传册，收到的人中绝大部分连第一页都不会翻开。”
“启明真的是越做越大了，你们看看这定制的水、定制的U盘，曹总说之前还有超声眼镜清洗机，只是咱来得晚了发完了。”张玉雯有点可惜，这东西她还挺想要来着。
“曹总瞧着比以前在AB的时候憔悴了些，白头发都有好些了。”赵晴说道：“听说他在启明虽然级别高，但到底是私营企业，公司内部派系和人际关系都挺复杂的，他可操心了。”
“嗨”王冬雨一巴掌拍在赵晴背上：“这就不用我们替他鸣不平了，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毕竟有舍有得嘛。”
这倒也是，那种翻云覆雨、纵横捭阖的商战不是她们这种小卒子该考虑的事情，还是找找自家公司的展台比较重要。
逛完一个又一个展馆，最后她们才在E馆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AB。好歹也是知名外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置、这大小还不如其他小企业敞亮。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三五成群各自找地方站着，连椅子都没得坐。
她们在展台前二十米处站定，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去打招呼。看起来大家都一副很忙碌的样子，似乎没有必要打断。正当她们准备掉头走人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赵晴？”
“诶，是我。”赵晴扬起笑容，挥了挥手。
顾煜从展台上下来，往她们这儿走了过来。赵晴一向承认他长得好，但不得不说，穿上正装的顾煜的帅气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一身质地极好的掐腰纯黑色西装和简单的白衬衫，衬得他腰线清晰柔韧，肩背精瘦挺拔，配以这人一贯沉稳自持的精英气质，简直是强有力的冲击扑面而来，瞬间镇住了转过身来的三人。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面前，大家这才调整好了当下的状态，赵晴率先开口问道：“刚刚我们远远瞧了一眼，没看到你诶。”
轻笑了一声，顾煜回道：“后面有个小会议室，刚刚我在里面接待客户，送客户出来时正好看见了你们。”
“你要是很忙的话，你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张玉雯接话道：“反正我们也只是过来长长见识，随便逛逛就行。”
“没事儿，现在不是很忙。”顾煜看了一眼说话的张玉雯，最后还是悄悄将视线落在旁边的赵晴身上，问道：“这种官方举办的大型的覆盖全行业的展会一年也就这么一次，你们逛下来感觉怎么样？”
有点教导主任提问的感觉了，赵晴左右看了看，俩人都不答话，她只能斟酌了一下回道：“就还行？”
那尾音上扬的不确定性语气、试探性飘过来的眼神，不知为何就令顾煜有些想笑，他也非常忠于自己感受地笑了出来。赵晴见他这个反应，着急忙慌地找补道：“怎么啦？我们来逛又没带什么任务的，就是纯过来看看的。”
担心自己再笑下去要交代不了了，顾煜轻咳两声，正色道：“嗯嗯，我明白的。”
张玉雯眼瞅着气氛又好起来了，才敢接话说道：“这个场地好大，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现在都还没逛完。而且还路过了一些竞争对手和客户的展台，我们过去拿了些资料，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
“没事儿，你们拿着看吧，我早上已经转过一圈了，想要的资料都已经拿齐了。”顾煜顿了顿，突然间想起来个事儿，开口道：“诶，好多公司都会发一些小礼品，有些蛮实用的，你们可以去领一些。”
“哎。”张玉雯叹了口气：“我们来得太晚了，很多都已经发完了。刚才我们在启明那边碰上了从咱们公司跳槽过去的曹总，他们家就只有矿泉水和U盘还有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