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洁白的浴室地板,一位中年白人女性站在浴缸边放水,看到我醒了,还礼貌一笑,询问我会不会说英语。似乎忘记了前几秒,她还泼了我一盆冷水,既来之则安之。我点头表示会一点英语。他让我脱衣服洗澡,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让我很别扭。尤其是她还盯着我的身体看,让我不禁胡思乱想,难道她就是买我的老板?她是同性恋吗?不,她给我的直觉就不是老板,我是买来的,见不得人。所以他应该是老板的贴身佣人,或者是心腹,是不是同性恋就不知道了,反正她盯着我身体看,让我浑身发毛。
彻底洗漱一遍后,全身清爽。那个女人给了我一套衣服,是一条白色连衣裙,刚刚过膝盖,还有一双白色的小皮鞋。中粗跟。她又拿出化妆包给我化妆。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镜子里的我。从那个农村女孩。一下子变成了白富美的样子。我并不喜欢,但是我更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只是个喜欢小姑娘的男人还好,我怕的是变态。我曾在网络上看过一些虐待的文章,正常的生理需求肯定不会从人贩子手里买人,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我死在这里会不会有人知道。我的想法带她带我进卧室后得到了证实。一张木质大床摆放在房间中央,周围都是各种家具。床四个角,有四根大柱子。她拉过一根柱子上的锁链,套在我的脚踝处,卡扣收紧。然后又拉过另外一边的锁链套在我的另一只脚。收紧后离开,让我坐在床上等待。我观察了一会儿,锁扣似乎还是指纹解锁的。锁链大约三米左右,活动范围被限制,我心乱如麻,大脑飞速运转,却也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只能是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查看一番。我试着靠撞击撞坏锁扣上的锁,不过似乎没有效果。几十分钟后,我就放弃了挣扎。
我叫易米尔。一名联邦调查局普通探员,两周前,我带领我的队员执行了一次FBI和国际刑警联合任务,对一位中间人进行秘密抓捕。这位中间人掌握了一份名单,是米国及周边多个国家贩毒集团的中上层人员。得到这份名单可以摧毁数个贩毒集团。警方已经对中间人的秘密住所严密布控,只待他自投罗网。在我们布控的第二天,庄园管家独自开车去了码头。跟踪他的探员反馈回来的消息是,管家从码头接了一个昏迷中的小女孩上车。这个消息让我欣喜,中间人的资料上注明了他有□□,管家带回一个女孩,显而易见,他要回来了。我忙把最新消息汇报给我的上司,上司只说了一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也就是说,为了抓捕中间人,可以牺牲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凌晨一点,那家伙回来了,身边跟着一群保镖,在他出现的两分钟内,面部扫描、颅骨扫描确认身份,实施抓捕。这庄园远离市中心,无需消音,我方人数武器都有绝对优势。保镖七人,一名击毙,六名抓捕,还有专园内的管家、仆人,中间人在掩护下逃向地窖。地窖通向外面,我早已探明布下人手。没几分钟,中间人就被抓了回来,任务圆满完成。我看到了那间开着门的大卧室,门被全部打开,红棕色的木地板上躺着一个女孩,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脚上的脚铐已经被打开,同行的探员正在尝试叫醒她,我端起桌上的一杯水走进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泼在她脸上。还不醒?于是又泼了一杯,水呛进鼻孔里,女孩终于开始咳嗽,转醒过来,她一睁开那双眼睛,我的双脚无法移动半分,乌黑发亮的眼睛,长而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含水珠的模样我见犹怜,不知道那水珠是被呛出的眼泪,还是我泼的水。
我不是一个木讷的男人,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我早就知道,进献给中间人的女孩不会是俗物。那无与伦比的美貌对我没多大影响,因为我更喜欢成熟女人,但那双眼睛美得不可方物,闪耀着让人错不开眼的光芒。